他猛然扔了煙灰缸,遏製不住的憤怒還是顯露出來,紀恒遠啊紀恒遠,為什麼你什麼都要跟我爭!
紀懷清打開威士忌,直喝打昏昏沉沉,沈娟娟的來電一響起,他陰霾著接起,“什麼事?”
“你怎麼還沒對那死丫頭死心啊?!你這樣會誤大事的,不是媽說你”
這路遙遙,真的是無縫不插針,在沈娟娟那裡辦什麼清純角色,自以為是,還不是成了沈娟娟監控頭而不自知,愚蠢!她那個腦子有阿北一半,他都完全不會到這種地步!
紀懷清不說話,沉默了5秒,直接掛了電話。
和林向北最後那通電話的錄音,他聽了一遍又一遍,她似乎很緊張卻又逼迫自己沉靜,自己確實還能影響到她的情緒與決斷,她不會單憑一個賭約就那樣對他的,肯定是紀恒遠從中作梗!
這世間沒有任何能阻擾我去把你帶走,阿北,我總覺得我命裡,是該有你的。
林向北一臉懵的被紀恒遠拖著進了褚家武館,一路笑嘻嘻和各位教練打招呼,連後院養的德牧都衝過來朝著她搖頭甩尾,林向北熱情的摸它的頭,回頭看紀恒遠皺眉,她便鬆開手,什麼啊,狗狗的醋也要吃嗎現在?
這個上輩子把她嚇得半死的男人,居然幼稚至此,算了,回去哄哄他好了。
“去,旺財,自己玩去~”
“看來你對這裡,真的很熟,可沒少來。”
林向北撓撓頭,“這……這邊好玩。”
紀恒遠回頭看她,“那就是我那裡,不好玩?”
林向北立馬哭唧唧的追上去,旺財也跟著委屈的嗷嗚一聲,“天地良心,我絕對沒說過!”
褚良推開茶室的門,看著一臉著急解釋著什麼林向北,又看看三米開外都能感覺到殺氣的紀恒遠,來者不善啊!
“林少爺,新到的一張弓,靶場也按照您的習慣布置好了,現在就可以去試試。至於紀先生,可否賞臉和褚某喝杯茶?”褚良拱拱手,紀恒遠走進茶室,“正有此意。”
林向北一看他明顯找茬,褚良應該能搞定,就去換了衣服,上靶場。
“紀先生,這茶,合口嗎?”褚良問著,紀恒遠肅冷的眼神殺到,褚良把茶杯放下,坐的端正,臉上依舊淡定,“想聊點什麼?”
“我弟弟,與褚館長關係,不一般?”
哦~這安和最厲害的人物,一提到老板,居然是那麼寵溺又引以為豪的語氣嗎?
“林少爺是我們的,開館初期又投了資金,交情尚可。”
“可曾麻煩褚館長辦過什麼事?”
“都是些找好的弓箭、要好的教練、尋些紀先生愛喝的茶葉類的小事。但是林少爺身份在那,托付什麼事,我們都得當大事來,不是?”
紀恒遠伸手取茶,確實與林向北偶爾送來的茶葉是一樣的,“我弟弟愛玩鬨,褚館長多擔待。”
“哪裡話,林少爺天資聰慧,我們都喜歡的緊,哪裡敢怠慢。說起來,林少爺曾說過想送哥哥一份比較特彆的禮物,我給找的材料,雖然還沒完成,想來,紀先生還是看一眼比較好,這才是她愛往這跑的原因。”
紀恒遠看一眼那個繡得歪歪扭扭的護身符,醜不拉幾卻莫名可愛,他拿起來又放下,褚良一看他柔和下來,背著手站起來再給他添茶,“小心那個針,紮了林少爺不少次了。給材料的老和尚說親手縫製最為誠心,也最為有效,林少爺一個男孩子,也是難為他了,可他說寧可信其有,做的認真,我也不好規勸。”
紀恒遠把護身符放下,突然聽見林向北歡喜的叫聲,褚良立馬伸手把護身符往小屜裡一藏,任由針紮出來一滴血,眉頭都沒皺一下。
紀恒遠訝異一下,“多謝。”
褚良拱拱手,“客氣~客氣~”
林向北一進來,看著兩個人默契一一致的笑容不明所以,“你們談了什麼?”
“閒聊罷了。”褚良說著起身,“新弓如何?”
“好的很,我想讓我哥也試試~”
紀恒遠起身,“好。”
褚良看著兩人和諧至極的狀態,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襲來,真是感謝三嬸落下的這個護身符,不然還真找不出來什麼借口瞞過這來勢洶洶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