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之冠的灰燼序曲!
麗諾爾和婭瑟走入了酒館,兩個剛才在門口勸架的人,引來了全酒館所有人的目光,不過,更有可能的應該是麗諾爾的美貌,雖然她已經野外生存了這麼多天,皮膚已經粗糙了許多,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麗諾爾白金色頭發編成的粗麻花辮,還有那湖水一樣湛藍的眼睛,以及傲人的貴族氣質所展現出來的美貌是無法被嚴酷的環境消磨的。
婭瑟則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兜帽,防止被彆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煤油燈和燭台將酒館照的昏黃,這裡的桌子和櫃台都嶄新,但是十分簡陋,和麗諾爾曾在的建築師酒吧隻能說天差地彆,充其量也就是個鄉村的家庭是小酒館。麗諾爾和婭瑟找了個靠牆角的桌子坐下,從櫃台中走出一個胖胖的酒保,拿著一張羊皮紙走了過來。
酒保熱情的笑著,吐出了一串麗諾爾聽不懂的語言,聽起來有些像羅蘭德和戴夫說過的蒙特卡洛語,但是有些不同。
“呃,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聽不懂蒙特卡洛語……我們不喝酒,就是想問問您這有什麼吃的。”麗諾爾撓了撓頭回應道。
酒保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一邊比劃著,一邊繼續說著什麼,然後,他放棄了和麗諾爾交流,轉而向著另一個桌子招了招手,一個二十多歲的精瘦男人走了過來,兩個人用當地的語言聊了一會兒,那個精瘦男人點了點頭,用口音古怪的斯托利亞語向麗諾爾轉述。
“內爾森說,我們今天有烤雞腿肉和醃菜。”
“謝天謝地,”麗諾爾長舒了一口氣,自她踏入凜冬山地區以來,語言成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先是蒙特卡洛語,又是薩爾丁的龍語,“那麻煩你給我上兩份吧。”
精瘦男人點了點頭,用當地語言向名為內爾森的胖酒保翻譯道,胖酒保明白了麗諾爾的意思,一路小跑去到了櫃台之後,準備二人的餐食去了。
在麗諾爾踏入礫石酒館之前,盧多還在思考要不要過些日子向奧倫娜求婚,布拉德中午的時候說的話正中他的心頭,他確實對奧倫娜有著一絲向往。
但是他見到麗諾爾的一瞬間,他對和奧倫娜的一切未來的幻想就像肥皂泡一樣啪地一聲驟然消失了。這個有著白金色長發的少女實在是太過耀眼,太過動人,在銀錘鎮生活的二十八年,他從未見過像麗諾爾這樣的姑娘。
嗬,善變的男人。
“你會說斯托利亞語?”麗諾爾將行囊放在長椅的一端,對著盧多說。
“斯托……利亞語,啊,你說起源之國的語言,我是在旅店做服務生的,見過不少從起源之國來的客人,就跟著他們學了一些,二位也是來自起源之國的嗎?”盧多沒膽子看麗諾爾,有些害羞地說道。
麗諾爾心裡倒是泛起了嘀咕,她也不知道所謂的起源之國是什麼地方,聽起來像是斯托利亞未統一的時候的某個小國。
“我們是來自絲帕利亞港區的旅行家,正在沿著冬景高原向北旅行。”
這下輪到盧多犯嘀咕了,絲帕利亞港區,冬景高原,也是他沒聽說過的地方,他隻知道這裡是凜冬之國的至寒山脈,再往北一些就是凜冬之國的國都弗羅斯特城,聽說是至寒山脈山的明珠,甚是華美宏偉,不過他也沒去過。
“我叫盧多,盧多·布萊爾,我坐在那邊那張桌子上,”他指了指有另外兩個人的桌子,“銀錘鎮隻有一家旅店,如果你們需要住宿的話,離開之前跟我說一聲就可以,我帶你們去旅店。”
“謝謝,有需要我們會去找你的,”麗諾爾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指了指自己和婭瑟,“我叫薇兒,她叫萊蒂。”
銀錘鎮內畢竟還是有個烙印持有者,雖然現在還沒露麵,但是烙印力場一直持續開啟著,麗諾爾還是不是很敢用自己的真名來在鎮內行動。
薇兒萊蒂·卡斯蒂利亞連打了兩個噴嚏。
“奇怪,難道我感冒了?”
“我的身體可不會感冒,我都已經死掉不知道多久了。”燭火下晃動著的萊蒂說。
“說的也是,不過死人需要睡覺嗎?”薇兒彈了一下燭火,對萊蒂說。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需要。”
“我可是困得要命,說明我還沒死。”
“你這麼想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你可不要睡太死了,那個審判庭的大叔可是一直凶凶的跟著我們從丁弗斯城到這了呢。”
“知道啦知道啦,萊蒂你怎麼變得這麼煩人,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
萊蒂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溜出了帳篷,幫躺下的薇兒在營地周圍警戒著。
婭瑟看著還在吱吱冒油的烤雞腿,又看了看麗諾爾。
“薇兒是誰,萊蒂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