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去吧,你忙你的。”
慕君墨知道嶽清畫對嶽寧有多重要,這老爹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女兒就出事,至少說明紀千宸對嶽清畫不夠上心。
他倒要看看,紀千宸怎麼跟嶽寧交代,他就不信,嶽寧一點不怪罪紀千宸,本來想嶽清畫死,沒死也好,看出好戲也不錯。
“來人!”
一個小太監趕緊跑過來,“奴才在。”
“去,放疾風出來吧。”
東宮太子的書房裡有一條暗道,暗道的另一頭,是一件非常大的密室,太子在這裡私設了刑房,這裡的刑具怕是全天下最齊全也是最殘忍的。
疾風因為任務失敗,被慕君墨用了刑,之後就關在了這裡,小太監傳口諭來的時候,疾風還高高的被懸吊在刑架上,血肉模糊。
慕君墨隻要疾風怕他,恐懼他就夠了,恐懼令人聽話,他需要的是利劍,屍體於他而言,毫無意義。
紀千宸和影一從東宮出來,看到門口一個侍衛正在用皮鞭抽打他的烏騅,這是他最愛的馬,陪他出生入死,上過刀山火海如同親人一般。
“住手!王爺的馬你也敢打!”影一用劍架在那人脖子上。
“是,是這畜生先用蹄子踢了小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畜生?”紀千宸心疼的摸著他的烏騅,“你好大的膽子!”拔劍斬斷了侍衛手裡的鞭子,“下次斷的就是你的手。”
紀千宸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嶽清畫受傷一事,原本紀千宸也沒打算要向嶽將軍隱瞞,隻是考慮到他鎮守邊關,本就操勞,不想將軍太過擔憂,這樣也好,趁此機會,讓其把嶽清畫也帶走,邊關雖苦,總比留在這要安全的多。
紀王府,薛神醫草廬。
“神醫,我家小姐喝你的藥還要喝多久啊?”春杏問。
薛神醫掐指一算,“再喝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了。”
“啊?還要喝這麼久啊?”春杏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這幅表情?”薛神醫納悶,“彆人想喝我藥還喝不到呢,知足吧!”
“騙人!您的藥那麼難喝,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會想喝啊?”
薛神醫跳到春杏旁邊,一臉傲嬌的說“你還彆不信!不是我吹,在這都城,要說治病救人,我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也不打聽打聽……”
“又吹牛,那您怎麼自己不開個醫館,懸壺濟世呢?乾嘛呆在這?”春杏把頭一扭,白了神醫一眼。
“那還不是因為,紀……唉,算了算了,不提了!”
春杏好奇的看著神醫,“因為什麼啊?”
神醫學著春杏剛剛的模樣,把頭一扭,白了春杏一眼。
“好神醫,您說說嘛!”春杏都快好奇死了,神醫就是不說。
“因為他是個酒鬼!”紀千宸走了進來,“他喝酒欠人一屁股債!隻要踏出紀王府的大門,就會被人砍死!”
神醫急了,“誰說的!我可以活好久,至少一個星期!”
春杏對著神醫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嗬嗬,果然好久……”
“接好!”紀千宸向薛神醫扔了一壇桑落過去,然後進了屋。
嶽清畫趴在床上嗑瓜子,見門一開,立馬裝睡,紀千宸看看她那不停眨動的眼皮和地上的瓜子皮,再看看床頭剩下的瓜子,俯下身,用手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個腦瓜崩。
“聽說你受傷了,嶽將軍從邊關趕回來了,最遲後日就到。”紀千宸停了片刻,“你……和嶽將軍一同去邊關吧。”
嶽清畫一聽,讓她跟父親去邊關?守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短則一年半載,長則十年!她還怎麼找慕君墨報仇?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下個月就是冬狩了吧!上一世,慕君墨就是在冬狩大會上弑君篡位!她怎麼能走!
“我不走!我不能走!”嶽清畫坐了起來。
“不能走?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們要成親了啊!”
“成親還早,再說,到時候回來即可。”
“那也不能走!反正我不走!”嶽清畫的態度很堅決。
紀千宸把手往後一背,“必須走,我不是和你商量,我隻是通知你。”
嶽清畫見硬來不行,立馬嬌滴滴的說“哎呀,人家舍不得你嘛,走了見不得你,想你了怎麼辦啊?”
“我會去看你,也會寫書信給你。”
“相公……你就讓我留下來唄,我可以保護你喲……”
“你能打過門口的侍衛,我就讓你留下來……”說著紀千宸頭也不回的走了。
嶽清畫才不吃他這套,這輩子,能做她主的人還沒生呢,也不想想,腿長她身上,豈是紀千宸能說了算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