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宸在屋裡說道,“都聽到了……”
影一才跑進去,紀千宸就把屋門一關,然後就聽見影一慘兮兮的說,“主子,我錯了……”
嶽清畫跑進房裡,往桌前一坐,兩手捧著臉拄在桌上,難為情的問,“你和影一都看見了?”
“沒有沒有……”春杏一個勁的搖手,“我發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哎呀,丟死人了!”嶽清畫往桌上一趴。
“小姐,沒事的,多親幾次就習慣了。”春杏說完發現不對,連忙捂著嘴。
嶽清畫一下坐直,“你不是說什麼都沒看見?”站起來把房門一關。
就聽見房裡春杏嗲嘰嘰的說,“小姐,我錯了……”
入夜,大家很快都沉沉的睡去,忽然,紀千宸聽到內院裡隱隱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他起身,循聲而去,發現太守的屋裡還亮著微弱的光,聲音就是從這屋傳出來的。
紀千宸悄悄的把窗戶紙捅破,往裡麵望去,太守正坐在桌前,桌上有一個燭台,隻看見還有火光,卻已看不見蠟燭,為了能縮短點蠟燭的時間,他一手飛快的在算盤上撥動算珠,另一手迅速在賬本上記錄,整間屋子,除了那個算盤閃閃發亮,其他的陳設都陳舊不堪。
一開始紀千宸還以為太守有問題,懷疑他是不是與自己政見不合,才故意處處刁難,現在看來,他隻不過是比較摳門而已,“有趣。”紀千宸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句。
“誰在外麵?”太守猛的打開門,外麵空空蕩蕩,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內院安安靜靜。
第二天,天還沒亮,影一就起身回京都了,紀千宸交代了他兩件事,一是讓他回嶽府報個平安,二是回府支些銀票,太子和周皇後雖然被禁足,但他們的眼線依然很活躍,嶽清畫偷偷去了庸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周皇後的耳朵裡。
影一返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一路上,他總感覺有人跟著他,無論他怎麼閃躲都甩不掉,他懷疑是昨晚的黑衣人,想起紀千宸跟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到達太守府,已經是晚膳時間了,紀千宸覺得他來的正是時候,看著桌上零星的幾碟素菜,他提議今晚大家去外麵吃,錢太守一開始不同意,後來聽說紀千宸出錢,跑的比誰都快。
紀千宸讓影一弄來了馬車,在太守的強烈推薦下,去了庸城北邊的一家小酒樓,一共上下兩層,門麵不是很大,門頭上方寫了三個字自來居,小店一樓大廳的周圍用水缸養了新鮮的水產,客人親自挑選,酒樓負責加工烹飪。
嶽清畫覺得這酒樓很是新鮮,京都好像還沒有,正好家裡有店鋪,可以借鑒,這樣能減輕一些生活開支的負擔。
“錢太守裡邊請!”
“要安靜點的位置。”
“得嘞!您樓上請!”
小二帶大家上了樓,熱情的幫忙倒了杯茶,“幾位想吃點什麼?我們店有……”
“撿你們這最好的上。”錢太守瀟灑的手一揮。
不多久,滿滿的擺了一桌子,“酒菜齊了,您慢用,有事兒您招呼一聲。”小二熱情似火。
這是個臨河的位置,從這還能看到怡香樓遊湖的畫舫,聽到幽幽傳來的琴聲和歌聲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以我浮生,渡卿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