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底牌呢？”
“有也用不著擔心，無論他們如何調動兵馬，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他有些不解，如果史家真的對晉州的事情了如指掌，那為什麼不將整個晉州的惡魔驅除呢？
“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為什麼史家能如此手眼通天，為什麼之前不把所有的惡魔驅除出去，對嗎？”
史仁不禁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祖父。
“您怎麼知道？”
“因為當初有一個人這樣問過我。”
“你父親史衛國。”
此話一出，史仁不禁有些意外。
而史戰天則是接著說道“你父親曾經說過一件讓我都有些驚訝的想法，他說，惡魔與人類之間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呢？”
史仁之前聽自己的小叔陳師傅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他並沒有感到驚訝。
“當時我聽到這個想法的時候，甭提有多生氣了，當時，我就罵了他，身為天師，以驅魔為己任，這種歪門邪道的想法本就不應該出現，所以，便讓他打消這個想法，可是，直到出了你小叔那檔子事之後，我就愈發的發現，或許，人類和惡魔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差彆，既然人類可以變成惡魔，那麼為什麼惡魔就不能變成人類呢，哪怕身體上無法變成惡魔，至少，靈魂上可以。”
史仁不語。
有些人類，雖然外表上長得是人的樣子，可是做的事情卻如同惡魔一般，而有的惡魔，就像袁山峰這樣的，雖然是惡魔，但他們的心中也一樣有愛，也一樣想要過上平凡的生活。
惡魔與人類的區彆，其實本質上就不能通過身體上的差異來判彆。
思索到這裡，史仁問道“祖父，我有些不明白。”
“我不明白，既然大家都是人類，或都是惡魔，為什麼彼此之間還要內鬥呢？”
史戰天看了看星空，笑了笑。
“是啊，為什麼要內鬥呢？或許，這場爭鬥從來都不是所謂的人類或是惡魔，而是彆的什麼東西。”
“彆的什麼東西？”
“命運！”
史仁一聽，雙眼微微晃動。
史戰天則是接著說道“命運這個東西很神奇，你順著它來，它就帶你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中不斷墮落，你逆著它來，它就將你踩在最底層，埋沒在曆史長河中永遠墮落，長短呐，都是墮落，有的人選擇放棄，有的人則是在不斷的對抗中逐漸迷失自我，然後再放棄，這就是命運創造出來的另一種東西，名叫世俗。”
史戰天轉過身看向史仁。
“沉淪在世俗中，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不管是誰給你上的枷鎖，你不一定就要完全按照他們的意思去做，做你想做的，也不是不可以啊。”
史仁淡淡的說道“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嗎？”
被他這麼反問，史戰天微微一愣。
轉而再次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