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墓園係統!
身後的副將見史仁看的出神,忍不住出言勸慰道“將軍,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再等下去,那幫韃子可就要追過來了!”
史仁點點頭,剛欲撥馬而走,卻見遠處有一人影倏然而至,見來人竟是野狐,史仁趕忙翻身下馬,拉住野狐的袖袍問道“小神仙,戰況如何,要不要我帶著兄弟們再殺回去?”
野狐手腕一翻,輕而易舉的將史仁重新托上馬背,而後道“史將軍隻讓我護送百姓,所以你們還是快些走吧,若是再讓清軍追上,史將軍可就白為大夥斷後了。”
“那小神仙您呢?”史仁身旁有一親兵出言問道。
“我還有些事,待我處理完後,便來追你們。”
野狐說完這話,便用手輕輕一拍史仁身下的黑馬,隻見那馬好似通了人性,當即撒開四蹄朝前追趕而去。
心中縱使有千般不舍、萬種仇恨,史仁也隻得認命,若真因自己的兒女情長使得清軍追上,那史仁的死便隻是白白地送了性命。
張玨坐於馬上,任憑座下之馬如何躁動,他都隻是揪住韁繩不讓座下之馬走動分毫。
野狐見他欲言又止,於是出言問道“怎麼?還有話想對為師說嗎?”
“沒……沒,沒有,隻是……隻是我想留下陪著師傅罷了”,張玨吞吞吐吐道。
野狐聞言不禁一笑,而後一臉老氣橫秋道“你還是跟著史將軍他們去吧,紫金山雖然近在咫尺,但沒有為師剛剛教你的那些口訣,卻也無法平安上山,何況你就算留下,又能幫得上什麼忙,所以還是快些走吧!”
張玨見他說的決絕,隻得調轉馬頭去追史仁。
待張玨走遠後,野狐卻並未行動,而是站在原地,從懷中掏出數塊玉簡朝四個不同的方向打去,玉簡落地之後,隻是白光一閃便隱沒在泥土之中,並未有何異樣。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隻見遠處響起一陣清脆的銀鈴聲響,那個穿著一襲白袍,右手處還帶著一串銀鈴的孩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野狐好似早就料到了此人會來,隻是說了句“你來了”,便算是打過招呼。
孩童高雖隻三尺有餘,但氣勢卻十分的足,隻見他兩手背在身後,扯了扯嘴角道“紫金鈴,你是紫金上人的門徒吧?”
他這話剛一說出口,野狐的臉上的神情就因此變了三變,他知道眼前這孩童有古怪,但沒想到對方不僅知道紫金鈴的寶號,而且還知道他師傅的道號,強忍住心中的疑問,野狐緩緩開口問道“你是誰?”
隻見那孩童仰天長笑,好似野狐說了句很是好笑的笑話,“我是誰?竟然連老祖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在世間行走,你這隻小狐狸可真是隻不怕死的鬼,老祖我就是當年殺了你們祖師爺全家的人!”
此話一出,野狐當即隻覺遍體生寒,他曾經聽紫金上人講過這紫金鈴的由來,相傳此寶乃是這紫金門的立山祖師紫金上人所鑄,紫金上人年少時曾因與人結仇被人屠儘滿門,從此尋遍名山大澤,這才湊齊了九斤九兩天星紫金,用了七天七夜的時間鑄成了這一威力巨大的紫金鈴。
據說,紫金鈴鑄成之時,曾感受天道招引,自行飛至空中,受了九道罡風天雷的洗禮,初響之時更是引來凰鳥繞其而飛,神異無比。
後來,紫金上人更是憑借此寶將昔日仇人斬於鈴下,大仇雖已得報,但紫金上人卻並未感到有絲毫解脫,於是紫金上人從此便以紫金為稱雲遊四海。
紫金門雖無山門所在,但這紫金鈴卻是代代相傳,每代紫金門都隻有兩人,雖是一師一徒,但是並不以師徒相稱,而紫金上人這個名號也是代代相傳,師死徒承。
同樣的,關於紫金鈴的由來也跟著紫金鈴一代代這麼傳了下來。
野狐皺了皺眉,暗自將紫金鈴握在手中,佯裝鎮定道“你是柳霸天,你不是被祖師爺殺了,並且三魂七魄都被鎮壓在鈴中永世不得翻身了嗎?”
柳霸天又是一笑,“死的那個隻不過是個該死的鬼罷了,不過說到底我還得對你那個死鬼祖師爺說聲謝謝,行了,廢話少說,把太平清領書交出來,老祖就放了你和那些凡夫俗子!”
野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這來路不明的小毛孩竟敢對自己這麼輕蔑,這讓他不由得心火竄起多高,冷哼一聲道“我若是不交呢?”
“不交?”
柳霸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怪笑,又道“老祖勸你還是乖乖地聽話為好,否則休怪老祖將你這小娃娃煉成靈傀,送你去見你那死鬼祖師爺!”
見這柳霸天氣息強勁,竟比自己還強上七分,野狐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道“若是我將此書交給你,你就放過那些百姓?”
一聽這話,柳霸天頓時也有些狐疑,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好糊弄呢,“當然了,難道老祖這麼大年紀還能騙你一個小娃娃不成?”
“那些滿人能聽你的?”野狐又問道。
柳霸天冷哼一聲道“你放心,滿人那邊自有老祖一人擔著,隻要你將這太平清領書給我,老祖便保那些凡夫俗子一個頭發絲都不會掉!”
野狐沉吟片刻,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卻空口無憑,要不這樣,你在我麵前立下道誓,而後我便將經書給你,你看如何?”
柳霸天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好糊弄的雛兒,但沒想到卻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油條,若是用強,又怕這小子抱著經書來個魚死網破,若不用強就得發這個道誓。
道誓,顧名思義便是與天道結誓,這東西雖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但修道之人儘皆篤信因果之說,若真發了誓但不遵守,雖一時間不會因此怎樣,但修煉之時難免會心魔叢生,所以修道之人輕易不會發誓,更不會發道誓。
兩相權衡之下,柳霸天隻得點點頭道“行,老祖便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