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沒了,這個社區住戶非富即貴,很注重隱私,而且物業有規定,不允許我們打聽住戶的事。”
吳少東有一種無力感,不過他也清楚那些有錢人私下或多或少有些上不了台麵的事,對於胡隊長的不知情他也能理解。
“那麼對於劉傑,劉詩琦父女的失蹤你也不知情嗎?”
聽到這個問題,胡隊長歎了口,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說“唉!吳警官,我就直說的吧。你彆看這個社區布滿攝像頭,又有幾十名保安24小時職守。其實我們隻是保證每棟彆墅門外的安全,彆墅門裡,我還真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兩父女失蹤的事情,還是前陣子派出所來調查的時候,我才知道的,為了這個我還被罰了半年獎金!”
陳鑫穎有些不理解,感到不可思議的問“你們就這樣做安保工作的?”
“那些有錢人最怕被窺視,我們也沒辦法,如果盯的緊了,就沒人來買房子了。我是部隊出來的人,我知道不好,但是,唉……”胡隊長愧疚的回答。
隨後的詢問基本上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吳少東和陳鑫穎告辭後直接開車回了市局。
在路上陳鑫穎問“姐夫,要不明天去調查下劉傑和周夢蝶單位?”
“明天再說吧,無論是劉傑父女,還是周夢蝶的失憶,都不是什麼重大案件,到不了我們手裡。而且那父女兩個的失蹤派出所一個月少開始查了。”
陳鑫穎有些不滿的的說“姐夫,那就是不查了?”
“還沒立案查什麼查?目前為止也隻是我們幾個興趣使然而已。”吳少東有些無奈的解釋。
一路無話,回到市局後,2人和李如鬆稍微聊了下就各自回家,離開市局時,陳鑫穎因為還生著氣,少有的沒讓吳少東送。
李如鬆在兩人走後,因為不放心我這邊,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了下吳少東他們調查的情況。我想了下,畢竟對周夢蝶不了解,擔心晚上出現狀況,就讓他晚上過來住我這裡。
李如鬆到我家後,我們幾個胡亂吃點了麵條權當晚飯了。直到晚上9點多,薑麗娜還不見李如鬆走,偷偷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我不好明說,就對她解釋是來保護“女孩”的,今天住家裡。
半小時後,我打發薑麗娜回房睡覺,然後把周夢蝶安排到靠客廳的房間,而我和李如鬆直接在客廳沙發盯著。
之所以這要安排,一來是周夢蝶房間離薑麗娜房間隔著小客廳,比較安全。二來是我和李如鬆在客廳守夜,她的房門正對我們,這裡是18樓,除非周夢蝶跳樓,不然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套房子。
安排好兩人後,我從小吧台取出幾罐貝克和2包酒鬼花生放到茶幾上,隨後我們就著啤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老李,你這人其實不錯,雖然嘴碎,但是夠朋友。”看著李如鬆陪我守夜,我還是比較感動的。於是拿起易拉罐對他晃了晃,示意他喝一口。
因為要守夜,李如鬆不敢喝太快,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抓起一顆花生丟進嘴裡,眨巴著嘴說“老程,客氣了!說這個就沒意思了。”
“對了,我準備這幾天買台電腦,你和黃小鬆關係怎麼樣?幫我打個招呼,讓他帶我跑一趟吧。”
“這事你直接找他就是了,這人可以,就是不怎麼會與人交際。”
“好吧,過兩天我找他。對了,老李,吳少東這人有點意思,給我說說他的是吧。”
李如鬆嘿嘿笑了笑,摸出一支煙自顧自的點上說“行吧,我就和你說說吳老大的事情。”
吳老大來十三科前是江南省刑警總隊二支隊的隊長,彆看他年紀不到,能力可是沒人敢不服氣的。
他警校畢業的成績,各科目都是那一屆的第一,一下子成了各地公安係統的香饃饃,那時候他真是意氣風發啊,不像我一出警校就t臥底拉皮條。
江南省刑警總隊當年非常有誠意,給他開的條件也最優越,加上他是滬市人,離家也就2個小時的車程,就順理成章的加入江南省公安係統了。
在他30歲的時候,就順風順水的成了江南省刑警總隊一支隊的副支隊長。之所以升的那麼快,一來是他自己能力強,二來也算是刑警總隊刻意培養。
那一年,他認識了比他小8歲,來江南省廳文檔室實習的陳鑫怡,就是陳鑫穎的姐姐。吳少東有一天,一清早去省廳查閱一個案件的檔案,因為需要查的資料比較繁雜,他在檔案室一待就待到了中午。就在他在資料堆裡埋頭查驗的時候,忽然一隻小蛋糕出現在麵前,吳少東疑惑的抬起頭,看見一個溫婉的女孩正拿著蛋糕對著他微笑的說“我看你一早就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這個小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就送給你吃吧!”
吳少東看著女孩眨著充滿靈氣的大眼睛,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對著他甜甜微笑的樣子,一下子看癡了。隨即就問女孩的名字,女孩調皮的向吳少東吐了吐小舌頭,用銀鈴般的聲音笑著對他說“怪大叔,你是要追我嗎?”說完轉身離開。就在吳少東略微有些失望的時候,女孩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歪著小腦袋,對他甜甜的說“怪大叔,我叫陳鑫怡!”然後轉身輕盈的跑開。
這一天吳少東發現自己戀愛了,就這麼一來二去,兩人走到了一起。又過了幾年,吳少東已經從一支隊轉到二支隊擔任支隊長了,陳鑫怡也已經25歲了。她的父母見吳少東事業有所成就,女兒歲數也大了就催促她們結婚。雙方家長見麵後,很順利的定了下來,計劃來年辦酒席。
第二年,結婚典禮的前一周,吳少東原本計劃和陳鑫怡去銀行取錢拍婚紗照。但是突然接到江南省刑警總局的電話,有一個緊急任務要他支援,無奈之下他隻能讓陳鑫怡和她妹妹陳鑫穎一起去銀行取錢。可是無巧不巧的,在兩姐妹取錢的時候遇到了劫匪,並且被歹徒劫持作為人質。就在吳少東趕到的時候,槍戰已經開始,陳鑫怡被劫犯的流彈擊中心臟當場死亡。
聽完吳少東的故事後,我有些唏噓,又問李如鬆,吳少東現在和陳鑫穎是怎麼回事。
李如鬆說“那就是個誤會,就是在那場劫案的時候,其實還有一顆子彈是射向陳鑫穎的。不過當時有一個當兵的撲上去堵了槍眼,後來聽說那個當兵的受傷不輕,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不過那時候,陳鑫穎看到射向她的子彈已經嚇暈了,沒有看到給她堵槍眼的兵哥哥,隻是在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吳少東懷裡,就那麼認為是吳少東救了她,後來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我聽到這裡,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的槍傷,長歎一口氣,真可謂是命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