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調查科!
旅社中的眾人陸陸續續的做完了筆錄,張誌軍讓我們近期不要離開明月村,等候傳喚。
在他們臨走前,我問了下香山市局什麼時候到,張誌軍看了下時間,回答我估計這個點在山神廟那邊吧,隨後和我客氣幾句就告辭了。
兩人走後,我關照了下薑麗娜,讓她在旅社陪著張敏不要亂跑,然後拉著李如鬆往山神廟方向走去。
山神廟位置在漁村後山半山腰上,說是山,其實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山丘。山丘坡度比較緩,而且建實驗室時在山坡上修了條土路,我和李如鬆並不怎麼費勁就到了山神廟。
山神廟不大,估摸著有個20平米,看樣子廢棄有些年代了,牆麵裡都已經露出了毛竹和稻草,屋頂瓦片也基本上遺失殆儘了。
我們在山神廟沒有看到人,李如鬆說是不是在實驗室那邊,我覺得有可能。就回到了上山的土路,一路爬了上去,在離山頂大約20米的距離,我們看到了一座鋼筋混凝土建築。
那座建築有2層樓,顯長方形構造,大部分被植被包裹住,隻留下土路前的一小部分。
我和李如鬆走到土路儘頭實驗室的正門處,發現那邊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有兩個民警,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些什麼。
我們上前向兩人出示了下證件,說明來意後,其中一個民警說做不了主,讓我們等下,他去實驗室裡麵問下香山市局的領導。
大約5分鐘後,那個民警就帶著一名40歲上下,感覺很乾練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自我介紹,叫唐家強,是香山市刑警隊的副隊長。對我們到來表示歡迎,說早有耳聞滬市十三科的威名,我們相互寒暄了一陣,他就帶著我和李如鬆進去了實驗室。
進去實驗室後我問他“唐隊,這個實驗室是乾什麼用的?”
唐家強回答“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這個案子,我還真不清楚這個小漁村會有這種地方。”
“那死者在哪裡?”
唐家強指了指實驗室深處說“在實驗室二樓最裡麵,兩位我們還是找到地方再聊吧,不過你們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死者死相可不大好看。”
說完他就走在前麵,帶著我們穿過一樓陰暗潮濕的走廊往樓梯口走去。一路上我稍微觀察了下這個實驗室,整體規模還是不算小的,從一層有道兩側各6間房間來看,這個實驗室兩層差不多有1200平米左右的麵積。
由於實驗室內房間的房門和窗戶玻璃已經不見,我一路走著可以透過陽光很清楚的看見每間房間裡的情形。
那些房間裡空空蕩蕩,布滿灰塵和若乾不知道什麼生物的排泄物,有著牆角還生長出了苔蘚及蕨類植物。房間中能移走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移走了,除了那些水泥實驗台之類,難以移動設施的還留在原地,其他的都不見了蹤跡,所以我也很難看出這些房間的用處。
通過水泥樓梯,我們來到了實驗室二樓,樓梯口附近的那幾間房間和一樓的沒多大差彆,也是空空蕩蕩的。
當走到倒數第二間,靠右手邊的房間時,唐家強停下了腳步,對我們說道“就是這裡,跟我來吧。”
走進房間,我看到3名警察站在房間一角,兩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地上,對屍體做著現場檢測。
唐家強進屋後,向房間裡的幾個警員介紹了我和李如鬆,我們分彆和眾人握了下手,隨意聊了幾句。
相互認識後,唐家強指著躺在房間正中的兩句屍體對我們說“兩位,就是這了,看之前做好心理準備。”說完讓出一個身形,讓我們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附近,從蹲在地上做現場屍檢的法醫身後伸出脖子,看向屍體。
屍體顯大字型躺在水泥地上,衣褲被某種尖利的動物利爪,撕扯成一條一條的碎布。透過碎布,可以看到屍體身上布滿抓痕。屍體腹部漏出一個深洞,光線原因看不見腹部裡麵的情況,不過從屍體身下的大量血跡來看,應該內臟已經不見了。
我的目光緩緩從屍體軀乾移向他的麵部,在看到他麵部的一刻,我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屍體麵部皮膚已經被撕裂的支離破碎,麵部肌腱從碎裂的臉部皮膚中果漏出來,我能清楚的看到肌腱的條紋。
屍體的鼻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嘴唇也是去了大半,嘴裡白森森的牙齒因失去了臉頰皮膚的支撐,顯出類似獰笑的形態。
屍體的眼瞼同樣已經看不到了,看樣子是被什麼生物咬掉的。左眼眼球不見了蹤影,隻留下深邃的眼眶,右眼球被損害的也十分嚴重,隻留下半顆爆裂的眼球。
從整個麵部來看,已經難以看出原來的麵貌了,隻能從屍體頭上的長發看出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小青年。
看完眼前的屍體,我又看了看第二具屍體,情況和第一具差彆不大。
查看過屍體後,我回到唐家強身邊,把他和李如鬆叫到房間外,散了一圈煙,深吸幾口。對他苦笑說“唐隊,我終於知道你說的,死的不好看是什麼情況了。”
唐家強並沒有笑話我,抽著煙自嘲的說“程隊,你已經不錯了!屋裡的三名隊員,有兩人已經吐過了!”
我笑了笑說“不是還有一個沒吐的嗎?”
“哪一個昨天晚上喝高了,已經吐了一夜,看到屍體後已經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