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老頭聽到李如鬆的話立刻翻臉,憤怒的吼道,“冊那!儂則小赤佬!切飽飯彆相額啊!”
李如鬆不明所以得問他,“那啥!大爺,你好端端的罵我乾啥!不就是問你認不認識胖頭魚這個人,你吼啥子啊!”
老頭氣的舉起手裡的二鍋頭想要砸他,不過就在舉起來的一刻,他又有些不舍的放下了胳膊,眨巴眨巴嘴繼續懟他“儂隻小棺材!冊那,伐是阿麼字,欺汙額老頭子,小癟三……”
李如鬆被老頭一下子罵懵逼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在邊上反倒是看明白了,這個老頭就是胖頭魚,趕忙跑過去幫著解釋。
拉著李如鬆對他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忙了好一陣,才堪堪平息了他的怒氣。
見胖頭魚不再鬨騰,我摸出煙散了一支給他並幫他點上,他吸了一口感覺煙不錯,隨即瞄了一眼香煙牌子,滿意地對我說“朋友,儂是模子,伐像格隻癟三。”
我看了一眼站在邊上滿臉鬱悶的李如鬆,心想你這貨就是活該,沒事就不能好好說話了,活該被懟。
從李如鬆哪裡收回目光,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沒拆封的軟中,笑著塞到胖頭魚手裡,對他說“龐大爺,我們是公安局的,找你來了解下事情。”
胖頭魚看著手裡的煙,樂嗬嗬的說“麼事體,儂剛!”
隨後我詢問了米勒到道觀來的目的,胖頭魚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每次過來都是道觀的業主淩風帶來的。具體做什麼他就不知道,隻是隱約聽到米勒罵過淩風,罵他是騙子什麼的。
聽他提到了淩風這個人,我就順水推舟的又向他打聽了淩風的情況。
從胖頭魚那邊獲悉,淩風是70年代末,道觀的老主人淩鈞子道長收養的孤兒。被淩鈞子收養後,一直沒給他上戶口,也沒辦正事收養手續,甚至連名字也沒有。村名見他一副道童打扮,就隨口用“小道童”來稱呼他。
直到他7歲那年,淩鈞子病死了,道觀也就順理成章的交給了小道童打理。當時照道理來講,道觀的地皮應該劃給小道童的,不過由於他沒有戶口,這個事拖了一年,才在村委會的幫助下將他在村裡落了戶,並按照淩鈞子的淩字,給他起了淩風這個名字。
往後幾年淩風日子過得很苦,靠著村民的救濟,吃著百家飯才活了下來。不過他腦子好使,十二三歲就開始在公園擺攤算命看風水,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勉強糊口。
淩風20歲那年,村委會掏錢給他過了個生日後,他就失蹤了。直到3年前他發了大財回到了村子,給每家每戶送了不少好東西,並把道觀重新修葺了一下,就去了市區開了一家公司。
他回來後的幾年,雖然不是經常回村裡,不過逢年過節他都會擺上幾桌,請大家吃飯並送些禮物。
除了這些以外,關於淩風彆的事情胖頭魚就不知道了。
我估摸著也沒什麼好在問的了,就給胖頭魚留了張我的名片,讓他想起什麼就聯係我。
帶著一臉鬱悶的李如鬆回到市局,我讓黃小鬆查了查淩風的資料,不過收獲並不大。這個人足跡差不多跑遍了整個華夏,不過卻沒有工作記錄。
近十年來除了國內,?他每年還有幾次出國記錄,一直到三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出行或出國記錄了。
2013年5月,他在滬市國際大廈68層,直接花了2400多萬買了一套200平米的辦公室,並在哪裡開了家名為“滬市金滿堂谘詢有限公司”的小企業。
不過除了這套辦公室,他沒有彆的固定資產,長期租住在滬市海天大酒店。
“老程哈,你說這家夥又沒工作記錄,又不是做生意的,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買樓哈?”
對於李如鬆的問題,我也十分好奇,於是就讓黃小鬆查了淩風所有名下賬戶,這不查還好,一查還真嚇了我們一跳。
淩風所有賬戶裡,基金、證券、存款總計金額13個億。
看到這一長串數字後,李如鬆坐不住了“臥槽!這個連書都沒讀過的家夥,讓那些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咋活啊!”
陳鑫穎可能感覺李如鬆就是個白癡,直接懟了上去,“你是不是傻?你見過哪個大學生賺到那麼多錢的!”
“就是,傻不拉嘰的,這些錢比很多大老板都賺得多!”趙靈兒本來就不待見李如鬆,理所當然的幫著陳鑫穎懟他。
黃小鬆這慫貨也趁機懟李如鬆,“嘿嘿,李哥,不是做弟弟說你,淩風可是流動資金啊,很多身價過億的老板,實際上可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李如鬆聽到眾人都針對自己,於是就一臉委屈地看向我,想讓我說句公道話。
我看了看那三個人,擔心惹了眾怒,隻能違心的對李如鬆說“那個,老李啊!大家都是在討論案情嘛,不要太過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