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抽了支煙,我返回辦公室拉起一臉不情願的李如鬆,駕車往淩風的司機老周家駛去。
“我說老程哈,你急啥?都快3點了,明天不能去哈!”李如鬆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我發牢騷。
我白了他一眼說“吳隊剛才打電話問起這個事了,讓我們儘快到淩風司機那邊了解下情況。”
李如鬆砸了下方向盤,氣憤的嘟囔“老吳也真是的,都停職了還管這些破事。”
我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沒好氣的說“嘰嘰歪歪的,開好你的車去。”
半個小時後,按照地址李如鬆把車停到了司機周師傅家樓下。
下車後,李如鬆指著眼前這棟五層老樓,有些失望的對我說“臥槽,老程哈,林雪那臭丫頭發給你的地址沒錯嗎?這t是棟危樓!還能住人?”說著他還對著樓房外牆踹了一腳,就這麼輕輕一踹,落下了一堆牆皮。
看著一地牆皮,我嘴角抽搐的回答“那個,你抬頭看看樓上,好幾戶還在窗口涼著衣服了,應該有人。”
被我這麼一說,李如鬆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再多話,先我一步走進樓道。我跟在他身後悄悄地給林雪發了條微信,問她地址有沒有搞錯,她立刻就回複說沒有搞錯,我這才放下了心。
走到401門口,李如鬆粗魯的拍了拍房門喊道“有沒有人?警察!”
話音剛落,房間裡就傳出一句“警察nb,快滾!”
“哎呦,你大爺的,還敢罵我!”李如鬆被莫名其妙的罵了句,氣的抬起腳就往門上踹,“快開門,警察!再不開就砸門了!”
李如鬆連續踹了幾腳後,房門被一把拉開,從裡麵衝出一個40多歲胡子拉渣的中年人,手裡握著把菜刀,也不看人直接砍了下去。
見狀不妙,我一把將李如鬆拉到身後,抬起一腳把他踹進門內,隨後立刻閃身進入房間踢掉他手裡握著的菜刀,再一腳把踩在地上。
在我放倒那名中年人的同時,李如鬆也握著手槍衝到他跟前,用槍指著他憤怒的吼道“你大爺的,牛掰啊!敢用菜刀砍警察,你咋不上天呐!”
被我踩在地上的中年人,看到李如鬆黑洞洞的槍口瞬間醒悟過來,頓時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喊道“我、我不知、知道你們是、是警察!彆、彆開槍啊!”
李如鬆氣極而笑“嗬嗬,不是警察就能砍了?”說著推開我踩住他的腳,將他提起來拷住後,隨手再甩到地上。
我站在一邊冷眼旁觀,這種貨色不吃點苦頭是記不住的。
中年人被李如鬆整治了一頓,老實了很多,我也在他口中得知,他叫周閏法,確實是淩風的司機。
隨後的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基本上周閏法都能做到有問必答。
李如鬆見他老實了,就將手銬下掉,讓他坐到椅子上回話。
“周閏法,你說跟隨淩風七八年了?我記得他三年前才回來滬市定居吧,難道你這個司機,是被他提前幾年預定的?”
對於李如鬆的冷嘲熱諷,周閏法敢怒不敢言,深怕又被弄一頓,隻得老老實實的交待“我又沒說以前就是乾司機的,我也是這兩年才乾這個活計的。”
“那你以前跟著淩風做什麼工作?”
“沒啥正經工作,就是跑個腿而已。”
李如鬆見他說話說得迷迷糊糊,“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好好說!”
周閏法還沒從剛才一頓整治中恢複過來,心有餘悸的趕緊點頭“我好好說、好好說,不要動手。我乾的就是幫淩風打個下手,采辦些東西,順便聯係下客戶啥的。”
“哦?照你的說法,你應該賺的不少,怎麼住這破地方。”說著李如鬆掃了一眼房間中陳舊的家具。
“那個,我、我好賭,這幾年確實掙了不少,不過都、都輸了……”
李如鬆看著他訕訕的樣子,冷笑一聲“掙了多少?”
“具體我記不得了,估摸著有個200來萬吧。”
聽到這個數字,李如鬆有點吃驚,不過也挺佩服他那麼的能輸,“你可真t能輸!說說他為什麼會突然返回滬市吧。”
“他出了點事情,不得不回來,不然會被人弄死。”
聽到這句話,我來了精神,搶先李如鬆一步問他,“出了什麼事?”
“說起來原先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同行間搶生意,後來鬨大了,得罪了當地的坐地虎,被人家趕出來了。”
李如鬆見他說話又開始藏著掖著,頓時火氣上來了,對他吼了句“又td不會說話了?好好說!”
周閏法被嚇的一哆嗦,縮了縮脖子趕緊說道“我說我說!他在東北遇到個大客戶,被當地同行搶了生意,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過他那個客戶聽信了同行造謠,認為淩風是騙子,把他揍了頓趕了出去。”
“後來沒過兩個月,他那個客戶家的老爺子自殺了,客戶覺得是他耍的手段,又把他抓來揍了頓,不過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就警告他不許再踏上東北一步,不然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