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辣丁把玩著手裡的手表、戒指,笑著說道“嗬嗬,沒想到你還有點料啊!看來你不光光就是坐霸王車那麼簡單,是不是還搞碰瓷啊?哈哈哈……”
朱大昌死狗一般趴在他麵前,雖然心中恨不得把他殺了,不過形勢比人強,隻得低聲下氣地哀求他“是是是,大哥你說什麼都對,我身上的這些都當我孝敬你的吧,大哥你就放了我吧!”
“那怎麼行,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客,說好要好好招待你,就一定要好好招待你。這樣吧,看你貢獻了這些好東西,又是一把年紀了,就給你點麵子吧。”說話的同時,黃辣丁還不忘無恥地將金表在他麵前晃了晃。
不明所以地朱大昌以為他要饒過自己,剛想說幾句軟話,卻不料他突然對著那幫光膀子大漢說了句,“兄弟們,看在這根豬大腸那麼懂規矩的份上,大夥兒不用下死手了,半死就行了!”
不痛不癢地說出這句話後,他從手裡挑出一枚戒指丟給了一名壯漢,隨即頭也不回的往廢棄廠房走去……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回到出發時的那家醫院,將隻剩下一口氣的朱大昌拖出後車廂扔在了醫院門口,臨走前還不往在他臉上吐了口痰。
好在現在還是白天,很快半死不活地朱大昌,就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急症室。一番治療後,他被安排到了朱圓潤隔壁的一間病房。
不久前還被他懟過的那名醫生,看著躺在病床上呻吟的朱大昌,頓時感覺渾身舒暢,樂嗬嗬地掏出手機給在醫院的小情人發了條信息,“小心肝,那個豬大腸遭了報應了,晚上老公請你吃牛排,慶祝一下。”
就在那名猥瑣的醫生,意yi
晚餐後如何與小情人發生些什麼故事的時候,朱大昌的寶貝兒子第二次坐上了審訊室的折疊椅。
不過與上一次的囂張跋扈不同,這一次的他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著吳少東,“吳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殺她的,你聽我解釋啊!給我次機會吧!我爸會給你很多錢的……”
吳少東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爸?嗬嗬,驗屍報告你也看過了,李美娟的指甲縫裡有你的皮屑,監控錄像也有你。最主要的是你能想到換下血衣,卻愚蠢地把它塞在了化妝間的通風口裡。你自己說說,我怎麼給你機會?”
朱小昌抹了一把鼻涕,如喪考妣地說道“可是我這不是故意殺人啊!我是被那個小婊砸氣的,才一時失手……”
“行了行了,你有這個閒工夫扯這些沒用的,還不如把事情說清楚。”見他喋喋不休地重複同一句話,吳少東厭煩地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深知自己這一次很可能真的要完蛋了,朱小昌權衡了下利弊,隨即開口說道“那一天我正在電視台廝混,本想著勾搭一名新人,沒想到接到了李美娟的電話,她說自己被欺負了,讓我過去幫忙。”
“我當時並不想去,但是那個小婊砸在電話裡威脅我,說要拿我跟她的那種照片給爺爺看。爺爺最恨我搞七撚三,我擔心讓他知道了會斷了我生活費,於是就想過去和那個賤人好好談談,最好能出點錢,將照片拿回來。”
“和李美娟在化妝間見麵後,她一直不提照片的事情,老是扯一些被誰針對,被誰欺負的那些破事。我聽的厭煩了,就直接問她要照片,沒想到這個臭婊砸竟然不肯給我,還要癡心妄想地要我娶她。”
“這怎麼可能!就算我同意,我爸和我爺爺也不會同意,何況我就是跟她玩玩,壓根就沒想要玩真的。隨後就和她吵了起來,吵到最後,這個婊砸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風了,竟然摸出一把水果刀要紮我。”
“不過那時候我腦子也已經不好使了,就和她扭打起來,將水果刀搶下後,隨手一揮……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吳少東將他說的話記錄在詢問筆錄上後,稍微想了想問道“那柄水果刀,你怎麼處理的?”
朱小昌心如死灰地回答“我丟在電視台廁所的下水口了。”
“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吳少東點點頭,隨後照慣例問了句。
他知道這是要結束詢問,於是趕緊對吳少東說“沒有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你說!”
“我會不會被判死刑?”朱小昌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心十分的忐忑,生怕吳少東會來一句——你死定了。
“如果隻是這個案子的話,你家人疏通下關係,很可能死不了……”
“真的?”聽到自己不用死,朱小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向他確認。
吳少東看一眼興奮莫名的朱小昌,玩味地對他說“我話還沒說完了,你急什麼!”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不急,性命攸關的事情能不急嗎?不過朱小昌還是強壓著內心地喜悅附和道“你說,你說!”
“可是再加上你以前犯得那些事的話,不死是不可能的了!”
說完這句話,吳少東夾起詢問筆錄,直接起身向房門走去。
隨著“呯”的一聲,審訊室的房門被吳少東帶上,朱小昌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