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番回憶起來,驚瀾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似乎也和高嶺之花沾不上什麼邊。
隻是那時沒有意識到,覺得表現的表情幅度不大與語言簡練便是高嶺之花,扮演度自然隨著他人的視線與印象而提升。
隻是那個時候,他確實沒有什麼太多的心思在扮演度上了。
那裡的人大都同時追隨奧賽爾與塞羅司,隻是也總有憎惡背叛者與忠誠於奧賽爾的錚錚鐵骨,想要不顧姓名與塞羅司決一死戰。
這一切被扶輿帶人平亂暫時平息下來,甚至殺死了一些奧賽爾的舊部。
邊海城人心惶惶,扶輿試圖找塞羅司主持大局,收攏邊海城的勢力,對反叛者行刑,以及捉拿在外伺機而動意圖複仇的跋掣。
反叛者。
塞羅司聽到這個詞反而出神了一瞬間。
真正的反叛者不應該是他嗎他才是邊海城的背叛者。
“放了他們吧。”塞羅司卻對扶輿說。
“塞羅司大人”扶輿咬牙進諫,“您仍然要婦人之仁嗎這些人是憎恨於您期盼您也被鎮壓海底的作亂者,哪怕放了他們也隻會接著襲擊我們。”
“”塞羅司沒有說話。
“不殺了他們,邊海城將重新陷入動亂”扶輿或許是奧賽爾的補下其中最期待他執政的人,卻也仍然反對著他所謂仁慈的話語。
可偏偏扶輿說的沒有錯。
似乎現在,塞羅司也仍然沒有選擇。
哪怕他殺死了奧賽爾,也仍然有很多奧賽爾舊部選擇聽命於他,甚至提醒他去捉拿奧
賽爾的妻子跋掣。
多麼可笑,奧賽爾出於拉攏讓子民信仰塞羅司,出於信賴讓部下聽從塞羅司,出於情誼與塞羅司近乎平分神權,卻成為了刺向他、以及他的妻子的尖刀。
塞羅司還是起身了,走向了宮外,“準備行刑吧。”
因為塞羅司的背叛而人心惶惶,哪怕是邊海城的子民也猜測塞羅司這樣做是否無異於讓邊海城自斷一臂,實力削弱至此又如何戰勝摩拉克斯。
然而更加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塞羅司當著他們的麵選擇了與摩拉克斯與歸終結盟。
哪怕是選擇聽命信仰於他的部下與子民都震動了。
戰爭持續這麼久,已經不僅僅是地盤之爭了,還有對一些人而言親身切骨的仇恨,或是未曾親身經曆也在口口相傳中產生的對摩拉克斯與歸終的厭惡。
邊海城子民之中的反對聲越來越強烈,塞羅司背叛奧賽爾一事更加令所有人覺得這是他早已勾結摩拉克斯與歸終的佐證。
在塞羅司登上奧賽爾曾使用的宣講台,宣布邊海城與歸離集的貿易之時。
底下卻沒有任何人聽他的話。
塞羅司殺死奧賽爾後,奧賽爾的隱藏的心腹無時無刻不想著為奧賽爾複仇。
不僅僅是先前一批審判與殺雞儆猴的,也有更多蟄伏下來的,或是比起塞羅司更加信仰奧賽爾的貪生怕死之輩。
全部借著人群指責起了塞羅司。
而邊海城的人們也質問厭惡著塞羅司,奧賽爾平日用來宣講的高台,仿佛成為了塞羅司的審判台。
他們唾罵著塞羅司。
塞羅司認真擬定的貿易往來宣布的內容沒有人聽,所有人扯著他弑兄驅嫂的罪行,被煽動也好真心指責也罷,隻有少許人維護著塞羅司的一腔熱忱。
塞羅司試圖告訴邊海城的人們,歸離集那邊的人所擁有的財富與資源可以通過貿易往來獲得,而不一定要戰爭與犧牲。
可在如今的輿論風向之中,太多人竟說著「把他們打下來不全是我們的了嗎」這樣的話語。
就在在唾罵聲之中。
塞羅司對著底下邊海城的人民,緩緩地跪了下來。
底下的吵嚷聲停了下來,倒不如說所有人都傻眼了。
人群愣愣地看著向人下跪的神。
塞羅司低著頭,他對邊海城的人們說,
“請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給邊海城帶來安穩與幸福。”
唾罵聲確實停下了。
似乎麵對這樣的畫麵,底下的人群也難以口出惡言了。
最終所有人悻悻散去,口中還在罵罵咧咧對他的不解。
直到後來的後來。
塞羅司確實兌現他的承諾,將安穩與幸福帶給了邊海城的人們。
人類又是足夠健忘的生物,得到了安逸幸福的生活後,便遺忘了仇恨。
*
這段塵封的過往被記錄在了石板之上,又被旅行者發現。
神跪人,塞羅司自己所認為的無能的過往。
被邊海城後來的子民認為這更是他們的神,後來被委任為「邊海城執政官」的塞羅司的高尚之舉。
也是哪怕邊海城逐漸融入了璃月文化,甚至對塞羅司的稱呼都改變成了瀲韶漪光真君,也對他推崇備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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