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一看,是鄭霖打給自己打的電話。
“聽說你鄭大帥哥被甩了?”還未開口,耳邊就傳來了鄭霖的調侃。
“就這個?”鄭子充皺眉,實在不想與他浪費口舌,接著問“有事沒?”
“不然呢?還得有點其他什麼?”鄭霖剛幸災樂禍說完,就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鄭子充直接掛斷了電話!
見老媽微信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家,回複了她後,便直接關了機,閉上眼接著冥思。
居安歌本想先吃點東西再去閒逛的,又怕一會回去得早了半夜又餓,決定還是逛一圈再吃好了。
又想著瞎逛一圈要不了多長時間,逛完回去肯定睡不著,畢竟才剛起沒多久,這還是自己第一次一個人跨年,回去了也沒人陪,肯定就是躺床上看跨年晚會,不如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打發打發時光再回去。
瞎晃悠一會後居安歌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見巷道兩旁都是小酒吧,居安歌覺得找個清靜點的進去坐坐也很是美好。
第一次進酒吧,居安歌難免有些小緊張,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附近幾家酒吧的特色後,看哪個都很順眼,挑得是眼花繚亂也沒挑出個名堂來。
放下手機剛側身,就看到窗內的男孩麵無表情的將手機摁黑屏,身著黑色衛衣,在一眾霓虹迷離中,顯得既頹喪又淡漠。
這人將手機丟桌上後就仰頭閉眼沉思,搭在桌上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昏暗的燈光下手愈發顯得白皙、骨節分明。
見裡麵的人如此愜意,居安歌也懶得再走了,當下推門進了店。
以前沒去過酒吧,居安歌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還好調酒師看出了居安歌的茫然,給她推薦了幾款濃度偏低的果酒。
“我也不知道選哪種,要不你隨便給我調一杯吧,彆太貴就行。”選擇恐懼症一上頭,居安歌覺得還不如讓懂的人幫自己挑,也省得自己糾結了。
聽到居安歌的話後,櫃台調酒的女人也成功被逗笑了,“最近自己調了款,你要不試試?”
“好啊,我可以在這看你調嗎?我還隻在電視上看過彆人調酒。”居安歌這才抬頭認真看了下對麵的人,發現是個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的小姐姐,不笑的時候酷酷的,笑起來又頓覺親近,
“可以,不過你是一個人來的嗎?”調著手中的酒,可能是怕居安歌覺得無趣,她隨意問到。
“嗯,沒人有空跟我一起來”
“一個人也挺好,能遇見誌同道合的人不容易。”
“我也覺得,”朝她笑了笑後,居安歌發現店裡除了樂隊外,就她一個人在忙和,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這酒吧是你的嗎?”
將酒遞給居安歌後,老板指了下舞台上正在彈唱的那人,笑得眼睛裡都在放光,“喏,我們的。”
順著老板指的方向看去,燈光有些模糊,加上居安歌有些近視,看得不是很真切,大體是個乾淨清爽的人,專注著邊彈吉他邊唱歌的模樣讓人覺得心安,扭回頭笑著說了句,“原來是老板娘啊,真好!”
付完錢後,居安歌端著酒徑直走到了靠落地窗這列最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抿了一小口後,居安歌覺得入口微甜,伴隨著一絲澀感,有點類似葡萄酒的味道,下肚了也不會覺得辣。
將手反撐在椅子上後,居安歌咪著眼開始打量店內,燈光迷離卻不昏暗,人少倒也不覺冷清,音樂是居安歌喜歡的類型,裝潢也是,此刻也不用去在乎理想現實什麼的,一切都很美好。
甚至前麵這個人的後腦勺,好像都出現得剛剛好。
居安歌是不喜歡粉紅色的,低頭看了下桌上的酒後,發現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甚至還有一丁點的讓人沉淪。
漂浮在杯中的汽泡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幻想,在被人抬起受到晃動後又一個接一個地破滅,一口下肚,冰涼的感覺又讓人恢複到對事物清晰的認知,這一秒,居安歌感覺自己愛死了這種在現實與夢幻中穿梭的沉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