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笙突然惡向膽邊生,一個猛撲上前踹在蘇陌北的膝蓋上,蘇陌北一時不察,竟叫足足矮了自己一個腦袋的女孩踹個正著,連帶著背上的洛歆婭一起倒在地上,電光火石間他條件反射的先伸手護住了洛歆婭的腦袋。
意識回籠的時候,罪魁禍首已經躥到了樓層的拐角處,得意的望著這邊,“蘇陌北你記著,你的洛洛招惹我一次我就打她一次,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護住她!”
做了個挑釁意味十足的嘴臉,江北笙心情很好的蹦走了。
洛歆婭“······”這麼粗魯的女孩真是頭一次見。
跌坐在地上的蘇陌北姿態優雅的撐手站起來,前一秒的狼狽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仿佛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拍乾淨裁剪精致的衣物上不甚明顯的灰塵,紳士的伸過胳膊給洛歆婭,示意她拉著借力起來。
“不需要你假好心,”洛歆婭恨恨的撐著摔痛的手站起來,重重揮開眼前結實的手臂,嫌惡的罵道“沒用的廢物!”蹬著高跟鞋走了。
尊貴至極的男人完全看不出脾氣,收斂了渾身的冷冽氣息跟上去,黑沉深邃的眸子幽深難辨喜怒。
膝蓋還隱隱作痛,每走一步都牽扯著綿軟細密的刺痛,那細嫩的腳丫子,想必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的。
心情忽然愉悅得很,蘇陌北眉眼柔軟幾分,嘴角慢慢的爬了上來。
······
到“皇座”是晚上7點。
這處隱沒在鬨市卻從未被人遺忘的銷金窟,蓮祥市最大最奢華的酒吧,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
數不儘的身軀交纏著儘情舞動,紙醉金迷的昏暗燈光下,酒精浸泡的靈魂互相縱情滲透,躁動的搖滾聲中迷亂不堪,這是獨屬於有錢人的世界。
跌跌撞撞的被記著往前走,江北笙忍受著空氣稀薄的窒息感,一步步快要蹭出包圍圈,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
腰上趁機環上來一直鹹豬手,借著扶她的契機在腰間狠狠的揉了一把。
粗糙的老繭透過衣料摩挲,惡心反胃的江北笙幾乎要吐出來。
利落的扯著那人的手腕一掰,哢擦聲想起的同時江北笙用力狠勁抬腳踢上那人的小腿處,直把那人踢跪在地上,捂著手腕撕心裂肺的嚎叫。
江北笙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五短身材,地中海發型,標準的可以拿獎的啤酒肚,稀疏的頭發隱約見白。
這一看,更惡心了。
“姑奶奶的便宜,也是你能占的?”江北笙銳利的眸子掃過已經看見了她,正急急往這邊走的傅子榆和葉歌,踢麻了的腳尖再度碾上他的手腕。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男人哀嚎著卻怎麼也抽不出手,疼得臉色發青的叫嚷“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哦,不如王總重新介紹一下,讓我認識認識?”傅子榆冷得像蘊含了冰川的嗓音穿過人群清晰的傳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敢欺負我傅子榆的人?”
地中海男人突然沒了氣勢,蔫蔫的陪笑,“誤會,這都是個誤會!”
傅子榆何許人也?蓮祥地產大鱷傅家的小公子,雖然尚未手握大權,那也是欽定的唯一繼承人,分量自是不用多說,絕對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得罪的。
說到底,在蓮祥的地盤上,喘口氣都要看人家的臉色行事。
知道是惹上了硬茬,男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腆著一張老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這位小姐,我向她道歉,”
頓了頓,又往穿著樸素值不了幾個錢的江北笙身上掃了一眼,凹陷的眼咕嚕嚕的冒著精光“還請傅少不要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