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江北笙低頭伸手抹了一把,尚未乾涸的紅染上了指尖。
鼻尖用力一嗅,濃重的鐵鏽般的血腥味傳來。
嘴角的笑凝滯住,“這怎麼染上的,我換上衣服後一直待在學校啊。”
迷茫的眼睛眯起,江北笙疑惑的看著那片血紅出神,直看得目光發直。
驀地,江北笙手指攥緊,抬眸,有些泛紅的眼睛裡一片空茫茫。
絕美的臉上慘白一片,顫著嗓音,“我剛剛,抱了蘇陌北。”
……
蘇陌北整個下午都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厚厚的文件看了一摞又一摞。
柯傑過來的時候,他正伏在案上咳嗽,大抵是染了風寒,麵上都染了幾分不自然的紅暈。
他走過去,頗有些心疼的道“少爺,我去請醫生過來?”
男人眼皮都沒有掀一下,繼續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
“不必。”聲音沙啞得厲害。
柯傑又說“這怎麼行,文件晚些再看也可以,身體要緊啊。”
他這麼說著,手裡又遞過去一疊文件。
蘇陌北“……”
“你很閒?”男人沒了耐性,歪著頭瞧了他一眼。
柯傑立馬正色道,“公司還有事,我很忙。”
蘇陌北神色莫名的望著他,笑得和藹又可親,“竟然已經這麼忙了,再忙一點也可以。我有件事要你幫忙去做。”
柯傑抬腿就走,“我剛想起來有點急事。”
“全勤,帶薪休假,加班補貼,年終獎全扣了。”
走到門口的柯傑腳步一轉,把暖氣打開,又折回來,眯著眼憨笑,“總裁,有事儘管吩咐。”
從書房裡出來,柯傑走遠一些,才歎了口氣,給蘇陌北的私人醫生去了個電話。
正要出門時,砰的一聲,彆墅大門傳來動靜。
砰砰砰
呆愣間又是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按道理說,北山彆墅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活人都很少見。
今兒個,竟然來了個敢踹門的不長眼的,真是稀奇。
怕擾了屋裡那位爺,柯傑連忙大步從二樓沿著樓梯大步奔下來。
手堪堪碰到門把手,一陣蠻力迎麵擊來,柯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堅硬的門拍在牆上。
柯傑“……”
江北笙幾乎是同時,從門外跨了進來。
她打蘇陌北的電話沒人接,就想來彆墅碰碰運氣。
蘇陌北的車就停在門口,她踹了半天門沒開,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按鍵,門莫名其妙就開了。
柯傑覺得自己骨頭都碎了,揉著鼻子走出來,結果揉了一手血。
訝異的看著正往樓上走的江北笙,“江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江北笙停下,回頭看著用手捂著口鼻的柯傑,還有血從他指縫間淌出來。
眉頭微微蹙起,“柯傑,你怎麼流鼻血了?”
大冬天的,也不能是上火吧?
江北笙以為他是在自己後麵來的,也沒太奇怪他怎麼出現在那裡。
柯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擺著手解釋,“我自小身子弱,流鼻血是常有的事,江小姐不必掛心。”
江北笙踏著樓梯折回來,打開包包,拿了一包手紙遞給他。
隔得近了,眉毛蹙的更厲害了。
認真的解釋了一句,“我暈血,你快些走遠一點。”
柯傑“……”
江北笙把包包的拉鏈拉上,往後退了兩步,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開口道“你們總裁,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