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餘年暖浮生!
月滿西樓總統包間。
蘇陌北和幾個企業代表人正在談合作。
陳銘擔心他的傷,親自過來在一旁盯著。
幾人談話間表明了合作的意向,以及手裡幾個互惠共贏的項目,仔細的分析了未來的商業發展版圖。
到也沒有人敢真的硬勸蘇陌北喝酒,蘇陌北氣質清冷的坐在一處,興致缺缺的聽著。
酒過三巡,其他人臉上都染了紅,唯有蘇陌北麵上波瀾不驚,端正筆直的坐著。
“賢侄啊,想當年你父親和我們幾個,那可是一起打拚過,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另一個已經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又是一杯白酒下了肚,嘴裡嘖了一聲接過話頭。
“是啊,沒想到後生可畏,今時今日,蘇氏的掌門人已經換了蘇少,當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是啊,真真是讓我們幾個老骨頭自歎不如啊。”
蘇陌北唇角勾起,溫潤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微微頷首,“李世伯說笑了,幾位世伯有如今的成績,皆是一分一厘親手打拚出來的。”
親自給李世伯倒了杯酒,蘇陌北垂眸,似自嘲的淺淺一笑,“而蘇某,不過是繼承了父親的衣缽罷了,真要讓我白手起家,未必有幾位今日的大作為。”
“哈哈哈,陌北過於謙虛了。”
他這話取悅了在座的幾位,那幾位心情不錯,又是幾杯酒下去,不多時,已經都東倒西歪起來。
蘇陌北看差不多了,準備起身閃人。
陳銘一把拉住他,往醉趴在桌上的一群抬了抬下巴,“就……這麼走了,合作還沒談成呢。”
蘇陌北扒拉開他的手,起身整了整衣物,這兒的酒氣熏得他難受。
握拳堵著鼻子,蘇陌北斜他一眼,“這些小項目交給柯傑就好,來這兒陪吃飯,本就多此一舉。”
“不是我不配合,他們喝得神誌不清,談不了。”
陳銘崇拜臉“好豪橫啊,你都是這樣談生意的伯父知道嗎?”
“我已經讓柯傑過來把人送去酒店了,喝酒的人不記事,理論上來講,隻要你不是老蘇安排過來的奸細,他就不會知道。”
陳銘後背一涼,訕訕的跟在他背後,“哪能啊,我我我保證我我絕對不不是。”
這破嘴當即就挨了一巴掌,蘇陌北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踏進了電梯裡。
陳銘當即後背就起了冷汗,戰戰兢兢的跟著進了電梯,整個過程再沒敢看蘇陌北一眼。
蘇陌北專注的把玩著手機,出了電梯就自顧的上了柯傑早就開過來等著的車。
陳銘跟過來,車門在他麵前關上,蘇陌北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我要去看看笙笙,你自己回去。”
“啊?”陳銘一愣,手摁在車窗上,“大哥,伯父叫你今晚回老宅用餐,看嫂子的話,明天再去也可以嘛。”
蘇陌北眉頭微蹙,“他怎麼沒直接讓母親打電話給我?”
陳銘說“這不是剛好知道我在,順便帶個話就行了嘛。”
“哦,這樣。”蘇陌北點點頭,眼裡掩著肆虐的寒意,聲音更是冷得令人生畏,“不如你去告訴他們,我著急去看我女人,不必要的飯局改天再說。”
陳銘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焦急間竟連話語都帶了急切,“大哥,伯父說您必須回去,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陳銘。”蘇陌北忽然打斷他,如墨的瞳孔裡倒映著他失態的模樣。
唇角勾起,嗓音涼薄,“你不希望我去找笙笙?”
陳銘身體猛的一顫,愣怔了一瞬,才翕動著唇瓣開口“哥,怎麼可能,我有什麼立場這樣……”
話音未落,就被升起的車窗打斷了,蘇陌北神情一瞬間陰翳到了極致。
汽車尾氣噴了愣在原地的陳銘一臉。
良久,陳銘從兜裡掏出來手機,微信上對話框裡的最後一條信息來自“小了白了兔”。
“陳銘,你能來學校一下嗎,我被人反鎖在辦公樓天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