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幸從隔壁的房間回來,手上搭著件衣服聲音溫和得過分“這是曉的裙子,浴室在後麵,去洗個澡吧。”
坐在溫暖的浴池中,看著簡約的擺設,簡簡單單幾件的洗漱用品,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麼在一個有未婚妻的成年男性的家裡洗澡……
底線總是用來被打破的,這些都不重要,幸就像哥哥一樣的,曉最近應該也住在這裡吧……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炸了鍋,澡才洗到一半,腦子裡的小劇場就已經進行到自己被幸的未婚妻趕出大門,一個人淒淒慘慘戚戚地看著他們舉辦新婚盛典了……
想來想去,秦晴又懊惱的將自己整個人縮在水下,憋到滿臉通紅,吐出了一長串氣泡才從水中出來。
窒息的眩暈,感覺腦子裡倒是乾淨多了,歎了口氣將水放掉又收拾好自己,從浴室裡走出來。
魔法世界總還是要比普通世界的科技便捷多了,手指一動,魔法的光芒劃過,水分便和頭發分開,變成一小團水,落在水盆中。
默默地去陽台將自己身上穿的裙子洗了,又晾起來。
都弄完了,看著浴室的燈重新亮起來,裡麵隱約傳來水聲,逃也似的進了前麵的客廳,熱了水沏好茶,便坐在窗邊數頭發。
也許自己該回雪城了,不然看看外公就回去?雲城……又沒有屬於自己的地方。
總不能老是寄人籬下吧。
秦晴趴在桌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看著熱氣在睫毛上掛上一層水霧,模糊的視線中,幸從外麵走了進來。
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一點潮氣,坐在秦晴的對麵。
“曉不在這裡嗎?”秦晴有些不自然的問著。
外麵又起了一陣暴雨,地麵泛起了白煙。
“大概晚些會回來。”幸這樣說著,麵色不變,耳尖卻有些泛紅。
洗了澡,又喝了熱茶,就有些犯困。
主要是秦晴在外麵有些認床,瑣碎的事又多又擾得人心煩,一連好幾日秦晴都沒怎麼睡好。
“你……是準備去作什麼事嗎?”用力眨了眨眼,想問的事還是直白地問了出來“還會回來嗎?”
“嗯。”幸看著手中的茶杯,麵容在煙霧中朦朧“有一定要做的事,做完就會回來。”
“那曉呢?會和你一起嗎?”老是什麼都不講,這樣神神秘秘的,是為那個雪妖一族做事嗎?心裡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怨氣。
“她……會留在這裡。”幸的語氣中隱約帶上了些許不確定。
“你是在為雪妖一族做事嗎?”雖然這個問題講出來太過冒昧了,秦晴卻還是固執地問了出來,低著頭靜靜地等他的答案。
“不是。”幸的聲音依然淡漠“我和曉不是雪城的雪妖。”
那……未婚妻呢?
這個問題到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兩個人相對而坐,各懷心思。
……
急得躲在另一個房間聽牆角的曉想要撓牆。
這兩個家夥,也太彆扭了吧。
……
雪妖一脈應該都在雪城才對,現在怎麼會還有遊蕩在外的妖族呢?
秦晴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問下去了,那些事就隨便吧。
他還會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