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幽州處,已經興起的疫病,以及正著手去查白禮。
另一邊,京城。
聽聞,玄冥想出宮省親,天子沒做多想便答應了。
畢竟在太子的事情上,天子心中也有愧。在他看來,這玄冥回去散散心也好。也省得腦袋在深宮之中,再憋出什麼病來。
因而不光是準了,而且還多批了些日子。
就這樣,玄冥便在宮中隨侍的陪同之下,出得宮來。
而後在歸家之後不久,便找了個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放到明處。人便潛出了府,坐上了早就安排在外麵的馬車,離了城。
太白山,位於京城以西百裡外。
山上風景秀麗,廟宇林立,自盛唐以來,便有無數文人墨客臨登揮毫,也引得無數香客來此上香朝拜,參道理佛。
今日,這太白山上的一座叫南華觀的道觀之中,便又迎來了一位香客。
一位渾身罩在鬥篷之中,在金仙觀的閉觀期間,偏偏能入內其中的香客。
而其之所以能進來,靠的是一塊令牌。
一塊上有飛絮兩個篆字,古銅色的令牌。
“守靜道長,想來你也應該猜到我是因何而來吧,”感覺到有人到來,而且應該就是此次自己來這裡要見的人。因而與神像前上香的鬥篷人率先開口,頭也不回的道。
“貧道寧可猜不到,”南華觀的觀主歎了口氣道“其實以曹居士的身份,完全可以以朝廷的力量,來完成自己所想,沒有必要登我這個小觀的觀門。”
“朝廷?”鬥篷人掀開了自己的鬥篷,露出了其下屬於玄冥的麵孔,轉過身來麵無表情道“朝廷的人要靠得住,我就不會失去我的兒子了。”
觀主聞言不由也是一歎,念了聲道號,繼而道“曹居士請節哀。”
“我要的不是節哀,而是傷害我兒子的人的哀嚎!充滿痛苦,充滿絕望的哀嚎!”玄冥以冰冷徹骨的語氣冷聲道“所以我希望……守靜道長你能幫我。”
“曹居士應該清楚,這不是一件易事,”觀主不動聲色道。
“要是容易的話,我也不會求上門,不是嗎?”玄冥直言道。
“……既然曹居士已經拿出了飛絮令,那貧道自無不應允的道理,”觀主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隻不過貧道隻能說試試看,畢竟哪怕是朝廷,在這上麵查了這麼久,依舊一無所獲。
而貧道所能動用的力量,從某些程度來說,還遠不如朝廷方麵,所以貧道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保證。”
對於這個表態,玄冥顯然不滿意,因而直接激將道“這可不像是天下第二風媒,飛絮的二執事說的話。”
“曹居士也說了,我們飛絮,僅僅隻是天下第二。”觀主顯然沒那麼容易被激,笑容不變道“我們上麵,還有一個樓外樓呢。”
“……若我能指明一個明確的方向呢?”玄冥就這麼盯著眼前的觀主看了片刻之後,繼而道。
“那倒是可能會容易許多,”觀主話鋒一轉道“不過……若已有明確方向,以曹居士的能力,應該完全可以自己查。又何必,找上我飛絮呢?”
“因為他們叫天門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