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昔日與虎丘之戰上,所見到的在在東島國有著劍聖之稱的上泉信綱,以及天門地戶之中表麵上以劍稱雄的翕茲,較之都要遜色三分。
一時間,哪怕是以白禮的實力,也不由目光一閃,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鄭重和認真。
不過……也僅僅隻是鄭重和認真而已。
要知道,白禮之前和老道士的一番唇槍舌劍,可不僅僅隻是討點口頭上的便宜。
這院落之中,白禮早就布了毒。
就連半步通玄境界的武者,都能放倒的劇毒。
而老道士也不過才天人三花境界,所以……他的命運從踏入此地的一刻,便已然注定。
而白禮所做的,就是等待。
話說,算算時間,這毒也差不多該發作了吧。
咚!
如白禮所預料到的一樣,就在老道士這邊的那一柄短劍,眼見就要刺入白禮的眉心,將其斬殺之時。
伴隨著一生如同燜鼓一樣的響動,自其心臟位置處傳出。使得那一抹仿佛能將一切都吞噬的劍光,也隨之不穩起來。
接著,還不等老道士這邊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中,有所反應。燜鼓一樣的聲響又再一次隨著傳來。而且較之之前更響,老道士的心臟處那鑽心的疼痛,也在這一聲響的同時暴漲了數倍!
使其氣血翻湧、真元錯亂的同時,那一抹恐怖之極的劍光也再無法維持下去。
白禮這邊僅僅隻是拿扇子一掃,其整個人便就這麼跌落在白禮眼前不遠處,砸落到了地麵。
“……你下毒!”
老道士好歹也是老江湖了,都到了此時都到了此,哪還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何種手段。
一時間,言語間滿是憤恨和不解。
憤恨白禮這小輩竟然不講武德,居然用下犢這種下九流的手段陰他。
而不解,則是不明為什麼他都已經刻意地防著這手了,又是何時被這毒沾染上的。
“對,我下毒,”白禮看著眼前因毒發作,而躺在地上麵容身體扭曲成一塊的老道士,微笑著大大方方的承認道“這可是我精心為荊神君準備的碎心之毒,還請荊神君細品。”
“……堂堂天門地戶之主,沒想到竟隻會用這種下九流的手段!”
見白禮竟然就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老道士自是怒火更盛,為此也不由強行忍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痛聲大罵不已。
“這話從彆人嘴中說出還則罷了,但荊神君你……”
白禮說著,便緩緩的來到了老道士的身前,將那把掉落在地的徐夫人匕首用兩根指頭捏起來,看著匕首鋒刃處那一抹暗紅色的血痕,繼而輕笑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徐夫人匕首上的劇毒,也曾是荊神君奪命製勝,成為天下第一殺手的助力之一吧。
怎麼現在反應倒是裝起聖人了。
而且……其實我又何嘗不想親自出手。領略一下集昔日關東六國劍客大成的巔峰一劍。隻可惜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所以,也在下也隻能身表遺憾了。
不過荊神君你也不會太寂寞,你的那些手下,很快……也將一同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