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步九重!
上來幾個士兵,就要綁上陳魯。陳魯想,這個王爺很有名的,原來也是無謀之輩,你不問一下我來自哪個大營?
糊塗王爺,想死誰也救不了你,“你彆忙,忙也白忙,你們捆不上我,也殺不死我。不信你就試試,王爺,絕不會弄汙了你的地毯。”
王爺和眾文武哈哈大笑“那好吧,就試一下你的脖子有多硬,就在這砍了。”
進來兩個高大的、穿白色質孫服的劊子手。
朝的劊子手都穿紅色,是為了吉祥,怕一些冤魂找上。這裡的白色作為吉祥,劊子手也穿白色。
陳魯想,他們過年也貼聯,不知道他們貼的是白色還是紅色。他們認為白色吉祥、聖潔,那就是白色了。
一排黑字寫在白紙上,在大門框上一貼,哇,好怪啊,怎麼看著也不像是聯啊!倒像是……。想到這裡,陳魯不由自主地笑了。
大家都愣了,兩個劊子手也愣了。感這個人活夠了,要砍腦殼了,他卻笑了。
劊子手拿起鐵環厚背大砍刀就要動手。
陳魯“停,停,你們往哪砍呢?不是砍脖子麼?我又沒跪著,你這一刀下去不成了腰斬了,我又不會跪,怎麼辦?”
劊子手也懵了,問“是啊,怎麼辦?”
陳魯“你真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劊子手的,是賄賂來的吧?王爺,以後選劊子手的時候,選幾個高個子、腦袋瓜子靈光點的,不要再選這樣的廢物了。”
一邊一邊不慌不忙地搬過來一把椅子,向劊子手指了指椅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劊子手臉上露出笑容,竟然向陳魯伸出了大拇指,這回輪著陳魯懵了,我靠,暈。
這個劊子手爬上椅子,站穩了,在陳魯脖子後比了一下,“老兄,我可要砍了?”
陳魯“你真囉嗦,你平時每砍一個人都這樣嗎?痛快點。”
劊子手掄圓了大砍刀,上麵的鐵環嘩嘩作響,一陣風聲砍向陳魯的脖子,在離脖子還有一寸的距離,大家聽見哢嚓、叮叮當當的響聲,火星四濺。
劊子手在椅子上飛出去五丈多遠,大刀脫手,把另一個劊子手的左臂齊肩砍下,血流如注。這兩個劊子手倒地慘嚎。
大帳裡所有人都驚呆了,還是陳魯打破沉寂“還不快給他們治傷,再流一會兒血就沒命了。王爺,這事不賴我,我沒想到弄臟你的地毯,我老人家向來話算話,這完全是一個意外。”
王爺醒過神來,感到這事很蹊蹺,剛要話,一個將軍劍刺了上來。奧?匈奴人也有用劍的?
陳魯“王爺,劊子手試過了,我老人家是殺不死的,自從我記事以來,這還是脾氣最好的一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也算是給了王爺的麵子了。再有試劍的,我老人家可就不客氣了。我常一句話,彆惹我。”
王爺喝道“退下!”
這個將軍裝作聽不見,手撚劍訣,淩空躍起,一劍刺向陳魯。剛才的一幕又出現了,不同的是,這位將軍沒有被甩出去,而是被陳魯抓住了。
陳魯撿起他的佩劍,“我過了,彆惹我,彆惹我,你特麼的沒腦子麼?”完拿劍就刺。
王爺趕忙“慢著,請先生手下留。”
陳魯鬆開手,再看這個久經戰陣的將軍已經癱在霖上,他的驚疑超過了恐懼。這個民族非常迷信,他以為自己觸犯了神靈,但是陳魯還是拿劍對著他。
王爺接著“有什麼事,先生儘管講,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陳魯把劍使勁地往地上一摜,當啷一聲,隻有劍柄露在外麵,把大帳的文武嚇得一哆嗦。
陳魯把這個將軍提起來,“就你這熊樣,怎麼上戰場廝殺?尿了吧?讓我老人家看一下,你的褲子濕了沒有?明再上陣,讓你媽給你墊上一個尿不濕吧,滾吧,你媽讓你回家吃呢。看王爺麵,饒過你。”
這個將軍連滾帶爬回到了隊列,留下了一連串的唏噓聲。陳魯還是那句話“我要解藥。”
王爺“答剌,把解藥找給先生。”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受熊不受敬,非得我老人家動粗!陳魯想著,看著答剌,答剌答應著就往外走。
陳魯“我和你一起去,敢做手腳,殺你們全家。”完隨著答剌來到另一個大帳。
答剌“這個文袋是屯頭王爺的,平時都由我親自保管,他的東西都在這裡,需要什麼你自己找吧。”
陳魯“都倒在地上。”
答剌嘩啦一下子全部抖落出來。一個陳魯熟悉的牛皮包赫然入目,陳魯“果然是這個家夥。”拿起來聞了一下,“沒錯了,就這個,不用謝,告辭。”
完揚長而去,打了一聲呼哨,大青馬跑了過來。陳魯剛要上馬,一陣箭雨向他來,他大吃一驚,怕傷著大青馬,趕忙祭出青龍劍撥打羽箭,邊打邊退,箭越來越密集。
他左手拍出寰宇十方步三重,一道黃光出,一陣叮當作響,箭杆紛紛折斷,他騎上馬向大寨門奔去,這時一陣火把向他投來,這是他的軟肋。
他現在想到的就是趕快逃離,一拍大青馬,但是毫無動靜。他,狗兒,走啊,沒有反應。
陳魯明白了,在大青馬眼裡這些是凡人,不能在他們眼前施展本領。陳魯罵道“狗兒,被你害死了。”
他勒住馬看了一下,四周已經堆滿了柴火,火越燒越旺。他突然想起水仙王的筆毫,迅速從文袋裡掏出來,念動咒語,向空中拋去。
突然晴空中打了一個霹靂,一霎時狂風大作,大暴雨傾盆而下,隱隱夾雜著洶湧的波濤聲,不像是大海,陳魯聽著像是奔流在高山峽穀中的大潞河。
這時大青馬趁機躍出火陣,陳魯回頭看了一下,大火還在燒著,大雨隻是給他澆出一條道來。
他急速奔向營門,再也無人敢擋,走出幾裡地,想趕緊回到使團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