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步九重!
五六個蒙麵人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從屋裡衝了出來。陳魯故技重施,把這幾個人也吹倒,然後拿起他們的鋼刀使勁敲打著石頭,大喊“抓賊啊,有賊進門了。”
整個散風峒都驚動了,各家各戶都點著火把,拿起各種家什向這裡跑來,看到在地上的蒙麵土匪,有人下令綁上。
大家找出繩子、布條,把他們綁的結結實實,把土紡襪子脫下來堵上嘴巴,早已經有人報給了巡檢所。
這些官員心知肚明,故意磨磨蹭蹭地。已經亮了,田家人都嚇得在屋裡不敢出來。
兩位“老爺”帶兵到了,看見院子裡站滿了人,“把他們都轟出去,添什麼亂?”
陳魯“慢著,這些鄉民幫助抓的賊人,又幫助捆上的,怎麼就成了添亂?你應該給他們發獎金。”
兩人趕緊過來給陳魯施禮。陳魯看著彆扭,真特麼能裝,早盼著我儘早死掉才好。
他“我老人家可當不起你們的禮。這禮行的倒是不錯,就怕你們一轉就找人來乾掉我老人家,我有幾個腦袋夠砍啊?我還沒活夠呢。”
二人看他話裡有話,不敢接言。秦把總“陳大人,我們把這些賊人帶回去,嚴加審訊。”
陳魯“好啊,你得好好審他們,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等我老人家來了,他們就跟來了。你們是強盜,還是狗仔隊啊?按理這兩夥人都不應該要我的命啊。”
兩位官員看他話真真假假,瘋瘋癲癲,也不再接言,下令士兵押回巡檢所審訊。
陳魯“鄉民們,已經大亮了,這些賊人看我的褡褳鼓鼓的,想來個謀財害命,還想把田家的幾個銀子也搶去。太可惡了。我老人家想看看他們,你們想不想?”大夥兒都想。
陳魯“兩位大人,聽見沒有?大家都想看看。我這人有毒,貪玩,連皇上他老人家都知道。我想把他們的麵罩摘下來。你們兩位大人,不怕有你們的人嗎?”
沒等二人表態,陳魯哈哈大笑,走過去把頭罩給摘了,一連摘下來五個,
秦把總過來“不勞陳大人了,我們已經看出來了,這是野貓山的賊人。”
陳魯不理他,用眼睛的餘光看著褚百戶。陳魯打開第六個時,先露出了大齙牙。
陳魯知道是司大牙,大聲“鄉鄰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你們期盼已久的答案就要揭曉了。大家都多留心一下,不要在我解開的一瞬間,有人下黑手,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注意到,當他完這句話的時候。褚百戶立刻鬆開了抓火銃的手,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又抓住了火銃。
陳魯隻是當作看不見,悄悄地“你是司大牙,我揭開時,你就趕緊趴下。你們長官要滅口,聽我的口令,我保你不死。”對大夥兒“看,”低聲對司大牙“快趴下。”
這時火銃聲響起,司大牙早一下子趴在霖上。褚百戶的火銃還冒著青煙。司大牙嚇得一動不敢動,雙手又被綁著,想動也動不了。
陳魯“褚大人沉不住氣了,剛剛完你,那麼著急乾什麼?”
大夥兒都已經看清了是司大牙。
褚百戶咬牙切齒地“這個敗類,我平時隻知道他貪財,不知道他竟然勾結山匪,謀害朝廷命官。這人斷斷不能留。”
陳魯“那是你的事,領回去隨便處理。但是我還沒問話呢,你忙啥?你要是再開槍,我老人家一定要你償命。”
這時褚百戶已經知道,這次進院的十多人都是陳魯一人製服的,沒有刀劍傷,這明陳魯什麼武器都沒使。看陳魯又料事在先,不是一般人,他不敢妄動了。
陳魯把司大牙扶起來,給他解開繩子,掏出臭襪子,“這鄉民太可了,拿臭襪子堵嘴。司大牙,我問你話,你如實回答。離我遠點,臭襪子加上大蒜味,熏死我了。,你為什麼要殺我?”
司大牙“想把你殺掉,奪你的戰馬和金銀。”
“你怎麼知道有金銀?”
“從這裡走的時候就發現了,找到野貓山的時候,他們又放了一次線,看見你的褡褳鼓鼓的。”
“太聰明了,也不枉你們老爺看重你一回。我老人家弱弱地問一句,這不會是你們兩位老爺讓你來的吧?”
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司大牙正不知道怎麼回答時。
陳魯又轉了口風“你這人還算有良心,不亂攀咬,一人做事一缺,是一條好漢。”轉過頭來“兩位大人,非常明顯,他們就是看上了我老人家的金子,乾脆把我的命也要了吧。還是你們處理吧。”
褚百戶鬆了一口氣。陳魯又“但是我還有話問他。”把司大牙拉過來,問道“你現在還想殺我嗎?”
把司大牙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人不敢。”
陳魯一把把他提起來,“看你這慫樣,真是一個櫻桃完犢子,你敢,好吧,我老人家沒玩夠,咱們再玩一次,好吧?求你了。”
司大牙都快癱倒地上了。
陳魯“真沒勁,看這樣,刀劍是用不上了。那麼就找個手銃吧。誰有?”
好像突然發現了褚百戶,“忘了,你有,剛剛你還放了一銃滅口呢。錯了,看我這嘴,哪裡有什麼滅口!褚大人,你的手銃是幾眼的?”
“回陳大人,三眼的。”
“落後了,現在都用五眼的。明跟我混吧,我給你弄一把五眼手銃。”
一邊著,一邊把手銃接過來遞給司大牙,問“會用嗎?”
司大牙點點頭,陳魯“不錯,朝我老人家放兩銃。”
大家早就注意這個官員不正常,看上去瘋瘋傻傻的,看來還真是一個瘋子。
彆人沒怎麼樣,主人田竇氏跑了出來,跪在地上“大人,這可不是鬨著玩的,收手吧,貧婦求你了。”
陳魯走過去,低聲“放心,沒事,我今不鎮住他們,等我走了以後,他們會找你的麻煩,我自有分寸。”
把竇氏扶起來,“修文,把老夫人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