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步九重!
士兵“朵蘭姑娘,陳大人還有事辦,你在不方便。”
這個豬腦子,看不出眉高眼低來,陳魯甩手就是一鞭子“快滾,追趕大隊,告訴中使大人,納蘭不見了,我們去救她。”
士兵沒敢回口,但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納蘭的東西,那意思非常明顯,不要拿我們當三歲娃娃糊弄,人失蹤了,能把衣服留在那裡?他們施禮告辭,追趕大隊去了。
朵蘭“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魯“沒怎麼回事,回頭再細談,把東西放在褡褳裡。”
兩人走過去,把納蘭的東西都放進褡褳裡,朵蘭上馬,兩人騰空而去。
似乎非常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陳魯現在騎著大青馬不用閉眼睛了,他已經習慣了,不害怕,一邊走一邊觀察地形,這裡離老營也就是十多裡地。
他們下馬,看到這裡是一個大大的市鎮。人們都長得白白淨淨,像蒙古人,也像西域人,男男女女的,在一起走路、話,似乎不像朝的男女大防。
他們的長相更像在二紀元見過的杜廉博士他們那樣,金黃色眼睛,似乎有幾分發紅,他們都有一樣的特征,三瓣嘴。兩個人仔細觀察,人人如此。
尤其是吸引了二人注意的地方,他們都穿著節盛裝,手裡拿著各種東西,都是一些花花綠綠的包裝,並且同時向一個方向走去。他們都講著西域話。
陳魯下馬問了一下“請問這是哪裡?你們這都是在乾嘛?”
“這裡是人參穀,我們都去吃喜酒。”
“有什麼喜事嗎?”
“羅穀主的大胖今成親。”
陳魯突然想起了那個夢,不會是巧合吧?對朵蘭“把馬放掉,和他們一起走,你把臉蒙起來一半。”這時已經聽得見吹吹打打的聲音。
他們轉了一個彎,一個朱紅大門映入眼簾,外麵是一個影壁牆,就像行在北平一樣,把影壁牆放在外麵,影壁牆上有一幅畫。陳魯看了半也沒看出來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朵蘭看出來了,笑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是一片藏,長的都是大蘿卜,這是一片豐收景象。”
陳魯又看了一下,不啞然失笑,以為是什麼高雅藝術。他不免又感歎一番,這才是真正的田園風光。
門口有幾個迎賓的。有的客人帶著禮物,有的沒帶,帶不帶也沒人盤問,大家一臉喜氣,一團和氣。
兩個人隨著大家走了進去,是一個三進的大院,背後靠著一座大山,左邊是一條河,河邊上一片紅綠相間的大蘿卜地,就像是影壁牆上的那幅畫。
陳魯看出了古怪,這裡正是季,怎麼會有這樣的大蘿卜?他們不動聲色地穿過二門,人們都集中在這裡,高搭彩棚,真是高朋滿座,貴賓在室內。他們兩個進來,也沒人注意。
這時納蘭的臉在裡麵晃了一下。陳魯放心了,找到了,他一進來就有預感,就是這裡,也不知道這種預感來自哪裡,可能是因為那個白夢,似乎又聞到了納蘭那熟悉的味道。
他自己暗自好笑,自己都快趕上狗兒了。
陳魯原來最擔心的是,納蘭會不會被附近的賊人搶去,那就是死路一條了。是這樣一個普通百姓人家,雖然一些東西都透著古怪,但是總會有儀式的才能入洞房。
這時納蘭出來了,著裝打扮和陳魯在夢裡的一模一樣,陳魯一下子呆了,白夢成真了。
納蘭喊了他兩聲,他愣是沒聽見。朵蘭推了他一下,“傻了?新郎不是你。”
陳魯醒過神來,納蘭笑容可掬,“剛才還想,離郡王營子這麼遠,也沒人來,娘家一個人也沒有,趕巧你們就來了,我的臉也有了光。”
對跟著後麵的司儀“這是我哥、我姐,安排一下。”
司儀看了了一下朵蘭的半張臉,“奧,是親姐,長得真像啊。走吧,貴賓室。”
陳魯二人徹底傻掉了,納蘭這是怎麼回事?她唱的是哪一出?兩人如醉如癡地跟了進去,聽納蘭在那裡嘰嘰呱呱地講了一通。
朵蘭醒過神來,“妹妹,是你自己來的?”看司儀還站在那裡,“我們家裡人會兒話,彆讓其他人來打攪。”
司儀爽快地答應著走了出去。納蘭笑了,“姐姐,你咋還上來糊塗了?這新娘子有自己來的嗎?”
朵蘭“你願意嗎?”
納蘭“願意啊,你們還不了解我?誰敢我作不願意的事啊?這家不錯,老太太是穀主,對我很好,就是還沒看見女婿呢。聽他們,長得白白胖胖的,可好看了,怎們,你們誰也不祝福我呢?”著嘟起嘴來。
朵蘭和陳魯對視一眼,陳魯搖搖頭,朵蘭拉過納蘭,摸了一下脈,納蘭“你們兩個怪怪的。”
朵蘭“是嗎?可能是看你沒開臉。”
納蘭“我也覺得奇怪,悄悄地問了一下,沒有這個風俗。你們坐著,我去看一下女婿,讓他來拜見你們。姐姐你摸的我好癢。”
朵蘭向陳魯點點頭,“納蘭,你彆忙走,你可能是中毒了。”
納蘭咯咯笑了起來,“你是陳大人子誠,你是朵蘭,你們看我糊塗嗎?”
朵蘭“妹妹,你不答應嫁給陳大哥嗎?”
納蘭看了陳魯一眼,“他不要我,我問過他好多次了。即使他收了我,也得排到十幾位了。我想好了,不嫁給官家,就在這生活一輩子,好的。姐姐,你要是對陳大哥有意思,就嫁了吧。他常年在外,家裡有一百個老婆也沒用,邊就你一個。”
朵蘭“你這不是明白嗎?你忘了娥皇女英嗎?陳大哥願意娶你。”
這時司儀進來了,“親家,新娘得成禮了,時辰到了。”
納蘭高走了。
一向足智多謀的陳魯一下子被打亂了,一時沒了章法。朵蘭“彆著急,看看再。”
兩人剛到大廳,看見正堂上坐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司儀上去在她的耳邊了幾句什麼。
她走到陳魯和朵蘭麵前,問候一聲,口稱親家,然後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