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說“說了這麼半天,似乎還是這句話,而且還就是這麼一句有用的。”
其實陳魯也在猜想,他為什麼要不厭其煩地掰扯這些。
陳魯感覺,一定有人在阻止金孜這樣做,金孜在給他自己找理由,找殺掉或者是打垮我陳子誠的理由,也在給他自己壯膽,或者是在說服他自己。
陳魯接著又來一句“既然你也說明白了。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你想把我怎麼樣?我老人家奉陪就是。”
金孜說“我可是請了法旨的,不要逼我。”
陳魯說“你說反了。我老人家本來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這樣看來,沒必要了,動手吧。”
金孜說“聽說你的本事很大,本尊想討教幾招。”
陳魯把頭一揚,說“那是,不過,我老人家最不喜歡聽的就是討教什麼的。明明是約架,卻要說的那麼客氣,沒意思。你動手吧。”
金孜再不廢話,淩空躍起,雙掌向陳魯擊去。陳魯剛要出手,隻覺得一道光擊中了他的腰部。陳魯嚇了一跳,金孜似乎也吃了一驚。他下意識地環顧一下四周。
這時陳魯想縱身躍起,隻覺得兩腳一麻,差一點跪在地上。
靈尊似乎沒了意思,說“我們切磋到此結束,現在你的差事就是回到大營。”
陳魯大驚失色,說“你這麼大的一個腕,不會也迷戀那些上不了台麵的遊戲吧?調虎離山,你把使團怎麼樣了?”
金孜笑著說“本尊沒有那麼無聊,相反,你的使團都在我的嚴嚴實實的保護之下,沒有人敢打歪主意。三天以後你還回不了大營,那我就不敢保了。”
陳魯心裡有底了,用不了三天,馬上就回去,拱一下手,走了。金孜也不管他。
陳魯有幾分疑惑,把他挾持到這裡來,東拉西扯的,說了那麼多負離子、臭氧層,沒有一句有用的,結果隻過了一招,又沒事了。
變態!鑒定完畢。
回頭再看,已經不見了金孜的身影。他索性不理他,餓了,先吃點東西,然後回大營。
可是什麼也沒有,他倚在石頭上休息一下,沒想到睡著了。
陳魯感覺就是片刻的功夫就醒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小城。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下,不是做夢。他很想知道怎麼來到了這裡。
他看了一下,來往的都是漢人,是天朝的漢人。身邊就是一個縣衙。他鬆了一口氣,管他怎麼到的,現在喂飽了肚子是正經。既然是官衙,那就好辦了。
他走到門口,對守門皂吏說“通報,西行使團陳子誠來了,趕快出迎。”
這個皂吏看他一身官衣,而且是緋色,不敢怠慢,立刻進去通報。一個身穿潄補子的七品官員帶著隨員迎了出來。
大家前後看了一下,隻有陳魯一個人,穿著鷺鷥補子的緋袍。這個縣令當然見過這種服飾,也沒敢怠慢,躬身道“大人是哪裡來的?”
陳魯說“西行哈烈使團副使、行人司行人陳魯、陳子誠。你見到本使,為何不拜?”
縣令看了他一眼,說“既然是西去哈烈,到我們山東來乾什麼?還有,你的隨員呢?你的官憑和節杖呢?”
一聲比一聲高。陳魯一下子被他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