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顯然是吃了一驚,說“你是誰?是不是細作?”
陳魯大怒“你瞎了,連我老人家都認不出來了?”
“也速”疑惑地搖搖頭。陳魯發現有問題,說“我認錯人了,不要聲張,聲張了不管離我多遠,我都會乾掉你。”
陳魯把這個人放了回去。自己又向後麵躍去,看見這裡一些士兵在訓練,指揮訓練的正是也速,他悄悄地跑過去,在他耳邊喊了一聲也速。
這個人回過身來,打量一眼,說“你誰啊?沒看著本將正忙著嗎?”
陳魯看一下確實也不是,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也速。
這時候他看到從大帳裡出來一哨士兵,讓他發懵的是,這十一個人都是也速,和也速長得一模一樣。
陳魯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掐了自己一下,有感覺,這是真的。
他忽然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沒彆人,就是胡夫這個老對手。
必須乾掉他,一勞永逸。
陳魯走到大帳門口,問一個士兵“胡夫將軍的大帳在哪?”這個哨兵指點了一下。
出來一個長官,說“胡大帥不在家,你找他有事嗎?”
陳魯說“你這話問的,沒事大老遠的跑到大營來聽你們一遍遍地查問?那我就找欲穀王爺。”
這個人說“知道中軍帳吧?那就是王爺的帳房。”陳魯謝過,向那裡縱去。
天已經黑了下來,各隊伍集合的梆子聲此起彼伏。
陳魯縱身來到中軍大帳,隻有欲穀大王一人在內室,陳魯默默地坐下,看他在整理東西,說“怎麼還不傳飯?”
陳魯說“快了。”欲穀感到聲音不對,跳起來想拔佩刀,一把尖利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欲穀已經看清了來人,說“你也算有本事的人。我就奇怪了,你李藥師,精兵十萬,戰將千員,乾嘛還要自己這麼犯險,你們的朝廷讓你這樣做嗎?”
陳魯說“坐下聊聊,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問你,為什麼和朝廷作對?”
“朝廷殺了我哥哥。三年過去了,我欲穀咽不下這口氣。”
這麼說已經是貞觀十一年了,陳魯把刀子拿開,說“欲穀,看得出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你們漠北的人我比較了解,根本沒有親情之義。親兄弟之間,當麵說好話,背後使絆子,一個盼著一個倒黴,每天都像是一個鬥雞眼一樣,互相瞪著。你能這樣,我老人家沒有不幫你的道理。你想知道你哥哥的真實情況嗎?”
“不用你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就說吧,讓我乾什麼?”
陳魯哂笑著說“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又是你這位胡夫吧?他告訴你的一定是一個假消息,這個家夥你不了解,他唯恐天下不亂,我對令兄情況比較了解,你說吧,想了解哪方麵的?”
欲穀不耐煩地說“我已經打聽明白,我哥哥被關在馬棚裡,折磨致死,這事總是真的吧?”
這次輪到陳魯哈哈大笑,馬上進來幾個侍衛,欲穀揮揮手,幾個侍衛退了出去。
陳魯說“按頡利可汗的罪狀,滅門都是應該的,聖天子列出五條罪狀,令兄心服口服。朝廷令他執掌太仆寺,作太仆寺卿,這是官稱,正三品,主官朝廷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