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說“哇,你是順風耳啊。你也知道這個東西?”
神女說“不但知道,還有緣見過幾回。能讓我猜猜你的目的嗎?”
陳魯說“你是神,什麼事情能瞞得了你!哎?我怎麼感覺我們一見如故呢?”
神女笑了,說“老掉牙的撩妹套路。”
陳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對我很了解呢?”
神女說“前一段時間,整個寰宇十方鬨的沸沸揚揚,沸反盈天的,哪個不知道你陳尊爺,後來聽說你陽壽已終,死後重生了,大家都為你惋惜。”
陳魯眼睛黯淡下去了,說“快了,我還有不到七個月時間。”
神女吃了一驚,說“這麼秘密的事你怎麼隨便向彆人說?”
陳魯說“我又不是傻子,憑啥對彆人說?”陳魯現在沒有一絲調侃、輕薄之意,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吐槽。
神女趕緊正容,這是一種信任,作為陌路人,這種信任是可貴的。她沒接言,示意陳魯繼續。
陳魯說“我是凡人,哪有不死的?可是讓你知道了死期,還弄了一個破腰帶纏在身上,每天在提醒你,你說這叫什麼?這叫待決囚徒,生不如死。”
陳魯不知道哪裡來的牢騷,他記得曾經向阿德發過一次類似這樣的牢騷,也不像這一次。最親的人是朵蘭和納蘭,他從來沒這樣,這次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神女說“你認命嗎?”
陳魯說“不知道,現在就是想多做點事。除了自己的差事,能幫助彆人就儘量多幫點。”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不對,說“你是什麼人?是會催眠術還是天步六重?我老人家怎麼讓你套出這麼多話來?”
神女笑了“我一句都沒問你,什麼術也沒用,更沒用什麼老虎凳,辣椒水,你就全撂了。”
陳魯說“今天我信了一件事,就是有時會突然會信任一個人。真怪了,在彆人眼裡,我是一個寧折不彎的人。今天我發現,我是一個挺脆弱的人。”
神女沒說話,拉起他的手。陳魯說“不要這樣,我是正經人。”
神女說“彆動。”給他把了一下脈,莊重地說“尊爺,你的病好了,如果不出意外,也許會挺過這一關。”
陳魯大喜說“不要稱呼尊爺,還是稱呼大哥吧。”
神女說“呸,你才幾歲!就叫我姐姐吧,你現在取聖水去。”
陳魯說“我以後怎麼才能聯係到你?”
神女說“還是這個套路。就用你的破珠子吧。”陳魯拿出來,設定咒語。
神女說“到仙尊處不順利就找我,我一刻鐘就到。不邀請你去我那裡做客了,不方便,這時間長了,都怕傳緋聞。我就有那麼一次,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一個單身女人尤其難。”說完兩人道彆。
陳魯一聲呼哨,騎上大青馬,來到瀑布邊上,下了馬,把文袋裡的水喝掉,剩餘的都倒了,然後縱身一躍,飛向瀑布邊上,他打量著二壩,確信就在這,沒錯了。
他一飛衝天眼看就到了瀑布處,剛想接水,頭上被重重地挨了一下。他以為撞到了岩石上,隻覺得眼冒金星,定在空中,向瀑布那裡看去,一群大棕熊在瀑布裡狂歡呢,似乎在開派對。
還有兩個大棕熊手持鋼叉在守著二壩,也隨著瀑布的聲音在晃動著身體,呲牙咧嘴地嚎叫著“大王讓我來巡山,抓條大魚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