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到了你們要的東西,現在應該放我們回去了吧!”知秋費力的邁著步子,一邊往剛才畫圖案的地方走,一邊問那個男子。
“等東西拿到了,自然會放你們離開。”男子態度很和善,“你們的物品都在那裡,待會兒自己清理一下!”說完,他就下了車,車門“嘭”的一聲又關上了。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知秋低聲對孜雲說。
“這是雙層公交車的調度站,也是終點站,飛鳥塔離這裡應該不遠!他們會不會先去了?孜雲有些擔憂。
“不會的,不會的,我相信他們去的不是飛鳥塔!“知秋說著,就指指那個畫著圖案的座位。
就在那裡,知秋曾經用自己的鮮血畫下的大象的靠椅上,赫然放著一串柳枝手鏈!
這是一條褐色的柳枝手鏈,柳枝削成的柳葉形狀的鏈珠,被一根橘色的細線串起,宛若一串飄動的柳葉枝,卻又有幾分古樸。
知秋從座位上拿起了這串柳樹枝手鏈,遞給孜雲,孜雲小心地拿過來,數了數,一共是13顆柳葉珠。
“這是那個秋嫣小姑娘刻意留給我們的,我想,她不可能,也絕不會告訴那夥人飛鳥塔的位置。”
知秋觀察了一下車裡情況,“外麵隻有一個人,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兩個方向同時砸開車窗玻璃,然後分彆從兩個方向往外跑,”
“報警是來不及了,我們誰先出去,就直接去飛鳥塔,找到東西,立刻帶走。”知秋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夜色。
孜雲點了點頭,兩人就在車裡尋找工具,很快,就找到了半截墊座位的磚頭和一個嬰兒車的腿,知秋掂了掂,把那個重的嬰兒車腿給了孜雲,給孜雲背上他的包,摸了摸孜雲的額頭,輕輕說了一聲“保重”。
孜雲已是淚眼婆娑了,她強忍住眼淚,“嗯”了一聲,然後拿起嬰兒車腿,兩人找好位置,知秋喊了一聲“砸!”
孜雲的眼睛突然紅了,她使出了渾身的力量,把嬰兒車腿狠狠地舉起來,舉過頭頂。
突然,一片紅光一閃而過,在孜雲的後心,悄然出現一副淡淡的仕女的影子。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側麵像,她的發髻高高的挽起,她的頭上一支金釵斜插,眉如淡墨,眼藏秋水,絳唇如花,眸裡流淌著動人的光彩,眼神仿佛穿過千年,漠然的看著這個世界。
隻是,在她的頭頂,在發髻的頂上,一方橄欖綠的玉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呈現一種淡淡的寶石綠的色澤。
影子很淡,也就是一瞬之間,也就消失不見,可是,就聽“嘭”的一聲,孜雲竟然砸開了公交車玻璃,她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來不及多想,扒拉了一下窗子,玻璃渣子就掉了下來,露出一個大窟窿。
孜雲正準備跳出去,卻聽見車廂邊的打鬥聲,回頭一看,知秋已跟那個黑衣男人纏鬥在一起了。
知秋顯然不是對手,它已被黑衣男子卡住脖子,正在拚命的用手去扳開黑衣男子的手,並試圖揪住對方的耳朵。
看到這裡,孜雲停下了爬窗的動作,她弓下腰,慢慢繞過座位,繞到兩人的側麵,猛地舉起嬰兒車腿向黑衣男人頭上砸去。
卻不想,也許是聽到了動靜,這個時候黑衣男子剛好回頭看她,嬰兒車腿就正正砸到黑衣男子的耳根上。
“啊!”男子慘叫了一聲,就軟軟的趴在了車門上,他的身下,還壓著正在喘粗氣的知秋。
知秋艱難的爬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拉著還在愣神的孜雲,就趕緊往外麵跑。
黃昏已經過去了,夜色濃濃地抹在城市裡,調度站裡大門已經上鎖,知秋和孜雲悄悄翻過鐵柵欄,就快速的往飛鳥塔跑。
突然,孜雲停住了,“那個小姑娘,會有危險的,我們得想辦法救她!”
“他們向南去了,會去哪裡呢?”知秋說,“這樣吧,我回去找那個同夥問一下他們把人帶去哪了,你直接去飛鳥塔,一定要找到東西,不能讓他們得手!”
“你要小心,有線索就趕緊報警!”孜雲說。
“我會的,你找到東西以後就去找大宇,他還是信得過的。”知秋最後叮囑孜雲,就往回爬鐵柵欄了。
知秋很快就找到了那輛雙層公交車,黑衣男子依然趴在車門邊,一動不動,隻有他的口袋裡,電話鈴聲一直在響,知秋伸手掏出他的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子是“內組長”。
知秋摁下了綠色“接聽”鍵,一個急促的聲音傳進他耳朵
“怎麼半天不接電話?你那邊的人要看好了!小女孩騙了我們,頭兒很生氣,你一定要看好他們,我們馬上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