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山河!
“既然你願意了,那麼,下麵,有一個計劃就需要你來實施!”
影子家族的二長老暗暗地鬆了口氣,他在心裡卻是極其的高興,因為,在目前短兵少將的情況下,要再次組織強有力的力量去對付鐵塔家族,已經是不太可能,旁邊的房子裡麵,那個黃銅箱子,還有黃銅箱子旁邊的玻璃罩子,以及玻璃罩子裡麵的綠毛怪,將是自己的重點。
“你起來吧,跪在地上半天了,何況,你還是跪在你的孩子麵前的!”虛空溫柔的說。
“計劃!我,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蘭花一邊掙紮著站起來,一邊有些驚訝的問,對虛空,雖然自己已經十多年不曾與他相處,但他的狡詐和陰毒,自己是十分了解的。
“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鐵塔那個總代老頭,還沒有死,他帶著那個小畜生,此刻正在往回趕!”虛空不緊不慢地說。
“總代!小代!他們活著,他們沒有死!”這個消息來的是太讓人感到驚愕了,也太讓人感到意外了,蘭花站在那裡,不由得驚聲喊叫起來。
“他們沒死,我就覺得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死,他們怎麼會死呢?”低著頭,蘭花嘴裡自言自語的的說著話,她的心裡猛地有些高興,可她又感覺不對勁,她抬起頭,眼睛就觸摸到了影子家族二長老虛空那怒火萬丈的眼睛。
“啪!”一聲,一個耳光揮過來,狠狠的扇在蘭花的黑黝黝的臉上,將她打得暈頭轉向。
“你是影子家族的人,他們的逃脫,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賤人!”虛空的臉上突然湧起一種紅色的光澤,他感覺自己打在這個黑臉女人的臉上,很是暢快!
“可是,他救過我!”蘭花捂著自己的臉,她感覺虛空似乎還要扇自己耳光樣子,就像十多年前,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回到家以後,就拚命的扇自己耳光,折磨自己一樣,她趕緊退了一步。
“救你!你以為當時憑著你的能力,能夠走到那個地方!你以為沒有我們的安排,那個精明的老不死能夠恰好碰見奄奄一息的你!”虛空煞有介事的問。
“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快要死了!我記得,我都…………我都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孩子在河裡麵叫我!”蘭花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場景。
“哼!你這個蠢女人!當時,我就抱著孩子在河中的船上,你聽到的,那是你的孩子小度田,他在哭鬨!”虛空依然是一副完全掌控的語氣,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黑臉女人蘭花。
“果然,果然!一切都在你們的操控之中!我們一個個,都是你們的棋子!”蘭花傷心的聽完了影子家族二長老關於那段故事的敘述,心裡麵突然多了幾分傷感和苦澀。
“你做完這件事情,你就是影子家族的家主,到時候,你就是操控者!”虛空信誓旦旦的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家族的棋子,每個人的成長,都有自己的軌跡,隻要你作出了對家族有貢獻的事情,不管是棋子,還是棋手,都一定有自己的位置!”
“位置!我還有位置嗎?”蘭花摸摸自己有些生疼的臉,大聲地問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計劃,要我去乾什麼?”
“這就好嘛!”虛空這個時候突然笑了,他的眼睛眯起來,就像是一個發現了獵物的狼。
“你回去一趟,回到鐵塔裡麵,假裝鐵塔家族的幸存者,等到那個總代老頭回來,你把他殺掉,就大功告成了!”虛空大聲說,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回去?我回去!”蘭花不由得心裡麵翻湧起無儘的浪濤,自己已經將鐵塔家族300多號人出賣了,將他們殘忍的引下來,被自己的凶殘的孩子屠殺殆儘,現在,自己又回去,自己怎麼麵對那些孤魂野鬼,怎麼麵對一個個冤死的靈魂啊!
“你不用擔心,那裡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你的兒子做事情很乾淨!”虛空急忙補一句,他當然知道小度田乾了什麼,對鐵塔家族大開殺戒是自己下的命令,但是對他們的女人實施的殘害和侮辱,卻是這個不成器的壞小子乾的,第一時間聽到彙報,自己都有點不相信,這個平常看起來有些羸弱的孩子,竟然下手這麼歹毒,做法這麼殘忍!
要是大哥虛無還在,這個孩子恐怕是跑不了懲罰的,虛空心裡歎口氣。
“沒有一個活口!那我回去了,還能活嗎?”蘭花低頭說了一句,卻已經無法再改變什麼,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那無論是什麼事情,自己都要去完成,這,既是自己的承諾,也是最後給孩子的一點幫助。
“你把這件事情乾完,回來以後,我就用家族的秘法,把你的軀殼換過來,到時候,你還是嬌媚無比的蘭花,也是影子家族的新一任家主!”
虛空的話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興奮,但是,隻要是在靈魂生出想象一下蘭花變回原來樣子的情景,他就激動,血脈膨脹般的激動!
“哼!這個老不死的,到現在,還在垂涎當年的自己!”蘭花心裡頭不覺得呸了一口,但是在心裡有,似乎隱隱約約有一點高興。
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當年的樣子,還是讓這個惡魔這麼著迷。
蘭花卻沒有再說什麼,她看了一眼此時對自己多了幾分尊敬的小度田,看到這個孩子眼裡麵的迷惘,她想說什麼,最好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她低著頭,慢慢的走出了這個房子,在一片夜色之中,離開了影子家族的大房子,黑色的大房子。
影子家族的人,將蘭花迅速的送到了廣場,就絕塵而去,他們都不想多看一眼這裡的血腥,這裡的殘酷場景。
當廣場隻剩下蘭花一個人的時候,踩著滿地的血,滿地的殘屍斷臂,她路過了廣場前的噴水池。
池子裡麵,漂浮著少女的屍體,刺裸的,沒有一點遮蓋,她們慘烈的漂浮在那裡,空洞的眼睛裡麵,像是在泣血傾訴,又像是在無聲詛咒。
孤獨的蘭花,她的懷裡,揣著一把長劍,他靜靜地走過水池,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