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秦漢!
“哎,我說你……”
蕭岩見狀,頓時氣岔了,有氣無力的走上前去,一臉愁苦“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你怎麼可以把它殺了?”
望著少年忽然投來的有些茫然的目光,蕭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先生自首吧,你打死了老虎,要是被警察抓到,最起碼得判個十年二十年的。要是你自首,沒準還可以從輕發落,咱們偉大的黨組。織向來都是奉行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政策……”
少年一時間又被他說的一陣迷糊,撓了撓頭,苦思片刻,忽然神色古怪的道“警察?那是什麼?兄台,恕在下無知,還是有些不明白兄台的意思。”
“這位先生,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開玩笑?”
看到這個少年都犯了法了還在一個勁裝蒜,蕭岩頓時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又氣又急,不免一陣胸悶。
把老虎給打死了,這可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可而今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一臉迷糊的和自己開玩笑,簡直忒不識大體了吧?
“我沒開玩笑。兄台莫要隨口胡說。”
那少年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兩樣了,雖然表麵口頭上沒有缺什麼禮數,可是一顆心裡卻早已經嘀咕開了。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開啟了“吐槽”模式。
這人不會是個傻的吧?
他上下打量著蕭岩,穿著一身稀奇古怪的服裝,還留著一頭短發……哼,堂堂七尺男兒,不理應是長發及腰,發帶束頭麼,可這人,竟然留著這樣的發式,鬢邊短,頂發長,像隻黑鍋一樣蓋在頭上,額前還留一簇,成何體統?
還有眼睛上架著的那個黑色框框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敢問兄台,家住何方?”
少年試探性的問道,看完蕭岩的扮相,他已經八成確定,麵前這個家夥估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試試看能不能問出對方的家庭住址,好心把他送回家,也就是了。
“我現在住在北京,老家是浙江的,杭州蕭山人。你呢?”
蕭岩下意識回答這個問題的同時,同樣也在打量著這個少年,敢情這小孩兒是個狂熱的迷,戴著一頭假長發,還穿著古裝,那布料就跟麻袋似的,做工也粗糙的不像樣子……誒?
原本還以為這個少年身上穿的隻是兩百塊錢tao寶上買的劣質古裝s服,可而今細看之下,他突然眼睛一亮。
那衣服用的麵料,似乎是……古代才有的粗麻布衣服?
作為一個考古係出身的研究生,蕭岩對那些年代久遠的古董特彆敏感,包括一些古墓中出土的服裝等等。
“哦,在下乃下相人士,今暫居於會稽,原來兄台是浙江當地人,隻是……兄台所說的杭州蕭山,在下似乎並未聽說過這些個地名……”
沒等蕭岩繼續專注於觀察少年的衣服,後者已經開口回應他隨口的問題了,隨即再度麵顯不解之色。
“啥啥啥?下相?會稽?”
這下蕭岩又被這幾個名詞吸引了注意力,下相不是古代時期江蘇宿遷的舊稱麼?還有,會稽不是古代位於長江下遊江南一帶的郡稱麼?
“這可真有意思,這孩子跟我玩文字遊戲,還好大爺是北京大學考古係的高材生,不然還真給你忽悠住了。既然你要玩,那哥就陪你好好玩玩。”
心中一陣好笑,隻聽蕭岩也用那種文縐縐的語氣回道“哦,原來先……兄台是下相人,下相是個好地方,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相塘,實不相瞞,在下正是錢塘人士。”
錢塘就是杭州在古代時的稱呼。
“原來是錢塘人士,正巧,在下如今便居住於浙江,與錢塘隻相隔數裡路罷。”少年一喜,隨即又問道“那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奧,區區賤名何足掛齒,鄙人姓蕭,單名一個岩字。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蕭岩裝模作樣的衝著少年作揖一拜。
然後,他看到麵前這個“重度中二病”患者同樣衝著自己一作揖,然後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出了以下這句險些讓蕭岩打了一個趔趄的話。
“在下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