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呢?”
“全死了”程錦雲說
曼麗已經疼的昏昏沉沉的了,程錦雲簡單的幫她處理的傷口,但血還是不住的滲出來。她隱約看到明台焦急的跑了過來,心裡一鬆,便昏了過去。
明台的心像是墜入黑洞,他的手抖了,慌慌張張的橫抱著曼麗。
他此時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曼麗的血沾到了他的衣服上,流到了他的手上。
明台隻覺得那血液竟是萬分燙人的。
三個小時之後,曼麗昏昏沉沉的從搶救室裡被推到病房。
麻醉時間還沒有過,明台守在床前,呆呆的看著曼麗的睡顏。
他們在蘇醫生家的診所做的手術,他才發現原來蘇醫生也是□□。
阿誠已經趕到了,他拉過明台上下打量了一番說
“沒受傷吧”
“小聲點”明台示意正在休息的曼麗
阿誠看他們沒事,也有心開玩笑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明台,順從的跟著他出了病房門。
在門口
“除了於曼麗還有人受傷麼?”阿誠問道
“還有兩個,輕傷”
“戰俘們呢?”阿誠又問
明台這才回過神來,陳衡哲呢?
“程錦雲說戰俘於曼麗交給陳衡哲了,我們撤退之後就直接到醫院來了,原本定的是程錦雲和黎叔帶戰俘走,但是現場出了變故,陳衡哲應該將戰俘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吧”
阿誠點點頭,
隨後剛想邁腿去據點看看戰俘,又停住了,他們的工作一向做的很好,他也是才清楚曼春就是他們的上級,陳衡哲現在恐怕還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機,於是他對明台說
“你們安排一下,剩下戰俘的工作就交給你和陳衡哲了”
阿誠向明台安排了一通,就出了醫院,走之前大哥懷疑組織裡出了叛徒,要不然怎麼他們剛剛接到營救戰俘的命令,勞工營的兵力就增加了一半呢,好像是等他們自投羅網一樣。
阿誠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外麵烏雲遍布,一場大雨馬上就要傾盆而下,而此時新政府裡藤田芳政的心情也如同這場大雨一般。
門口的衛兵大氣都不敢出,藤田芳政一隻手扶著桌子,眼裡透出嗜血的光芒
“這幫地下黨也太猖獗了,不僅在上海市搞破壞,竟然還跑去勞工營”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藤田深吸一口氣
“這裡是特高課”
“藤田先生,好久不見”電話裡傳來一個日本男人的聲音
“佐佐木長官?”藤田又驚又喜,佐佐木一直是他的偶像,能跟偶像對話他十分欣喜,但他害怕佐佐木是來責怪他的。
佐佐木開門見山
“上海的事情軍部這邊十分不滿,怎麼,才過了幾年,藤田先生連一個抗日分子都抓不住了麼?”
“佐佐木長官,我。”
藤田剛要解釋,就被佐佐木打斷了
“你不必解釋,失誤就是失誤,我給你打電話並不是批評你,而是送你一個武器”
“什麼武器?”
“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名特工,一名已經成功潛伏在地下黨中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