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不知巧月如何腦補,她接連三天都去五文錢的小茶館鬥蛐蛐兒了。
和第一次去時一樣,隻下三把注,贏二十兩就走。
但今天她要離開時,掌櫃的把她攔住了。
“小兄弟不再多玩兩把?茶館兒可以管飯的。”
雲漓束發青衣,領子係得又高又緊,她身形不高不矮,戴了一頂頭巾帽,還真看不出是位姑娘。
雲漓搖了搖頭,“贏多了傷和氣,二十兩肉疼不傷身,正好。”
掌櫃捋著寥寥幾根胡子,上下打量著她,“小兄弟口氣夠大的,就這麼自信能一直贏?”
“是不是能一直贏,您看著就是了,除非掌櫃不許我再來。”雲漓自當硬氣。
掌櫃連忙笑道“怎麼會?若小兄弟明天也來,茶我請了,上好的君山銀針等著您。”
雲漓挑眉看著掌櫃,一直沒說話。
掌櫃不明所以,“怎麼?小兄弟不樂意?”
“……沒什麼,我一定到,多謝掌櫃了!”
雲漓離開茶館彙入人群中,很快不見蹤影。
夥計湊了掌櫃身邊道,“哪家的公子啊?您認出來了?”
掌櫃的搖搖頭,“沒看出來。”
夥計驚了,“沒看出來您請他喝君山銀針?”那茶一錢十兩銀子,貴了去了。
掌櫃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你沒瞧見她連續三天,每天隻押三把,而且每次壓的蛐蛐兒都是最弱的?”
夥計眨眨眼,“好像是這麼回事?有什麼絕招嗎?”
掌櫃飛去一個大白眼,“你管他有什麼絕招,他模樣不錯,還有精湛手藝,主子一定會喜歡的。明天他再來時,你伺候好了挖挖底,若他被主子瞧中了,咱們再出手拉他入局。”
夥計嗤笑一聲,又一個倒黴蛋?點了一下頭,繼續去忙乎了。
掌櫃的摸摸下巴,交代兩句,便匆匆地奔去鎮國公府。
此時鎮國公府的小公爺宇文謙正數落著夜豐燁,揪著馬匹韁繩不許他離開。
“說好了今晚一起喝酒,你卻突然變卦?我都和我爹說了,你又放我鴿子,還能不能做兄弟了!”
夜豐燁言簡意賅,“立了新案,要馬上抓人的。”
宇文謙挑眉“又誰落你手裡了?”
“甭多問,和你們府上沾了遠親,避嫌。”夜豐燁辦事極重原則。
宇文謙不屑地冷嗬一聲,“國公府的親戚多了去了,我除了親爹親娘誰都不認……可抓人也不差晚上這頓酒啊,太子還沒登基呢,你至於為他拚命麼!”
夜豐燁白眼“就你話多。”
宇文謙仰脖,“沒你妾多。”
夜豐燁冷眼撇去,也沒封住宇文謙挖苦他的嘴,“怪我說你嗎?彆院十個美妾,你碰都不碰一下,要不是你對我從無非分之想,我也懷疑你取向有問題了!”
夜豐燁“……”
若不是生死兄弟,好想一刀砍死他。
“毒痛無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係再好,夜豐燁也不會透露難言隱疾。
宇文謙安撫地拍拍他,“我已經派人去陳國和煬國打聽了,就不信這天下無人能解你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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