莠鳶心裡“咯噔”一下,察覺聶輕衣看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她準備閉嘴撤退,不再搭話,可聶輕衣已經咬住不放了。
“含沙射影的汙人清白,還一眼就看出是二十兩的南紅鐲子,罪奴出身的人,果然眼界比我們寬。”
偷東西是聶輕衣心中逆鱗。
她鬥不過霓裳姐妹,還扯不了一個罪奴後腿?
“是啊,雲漓妹妹也是世子寵妾,說人家順了東西,要有證據,怎能信口胡說的。”
黃婉芸陰陽怪氣,顯然剛才雲漓說起流浪狗,她已經對號入座了。
霓霜樂得摻一腳,“聽說雲漓妹妹前陣子一直給你送美食佳肴?吃的時候不說,這會兒挑剔人家買鐲子,可彆仗著人家性子好就故意欺負人。”
“聽說還把送吃食的巧月罵出來,真是沒什麼人味兒的。”蕙妍也不惜下場了。
“……”
姑娘們你一句、我一句,爭不上為侯夫人賀壽的名額,就鬨得誰都甭想去。
畢竟她們眼中,哪一位過得太舒坦,都是眼裡容不下的金剛砂。
莠鳶臉都氣白了。
似一隻窮凶極惡的母狼,死死地盯著雲漓,恨不能把她咬死!
雲漓委屈巴巴,滿是感激地看著為她伸冤的姐姐們了……
陳嬤嬤適時出麵,搖了下課的鈴鐺。
姑娘們七嘴八舌,嬤嬤也如願以償的判莠鳶出局。
理由自當很好找兩麵三刀不寬和待人,閉門抄《女戒》二十遍。
二十遍《女戒》,至少抄上十天半個月。
等莠鳶再出來時,侯夫人的壽宴早就過完了。
何況莠鳶恨得是雲漓,陳嬤嬤不惜借刀殺人了。
雲漓才不在意是否被記恨,她樂滋滋地回小院等著巧月了。
巧月訓了東來一頓,如願以償的問出四家香鋪背景。
畢竟東來是個大孝子,為了親娘能吃好飯、養好身子,哪怕背離了內心底線也把內幕吐露了。
“……我說姑娘為了三娘子生辰,想買一樁大禮,又怕觸了世子爺忌諱,他才相信姑娘沒有惡意的。”
其實東來還吐槽雲漓知道又怎樣?
一個窩了彆院的蠢笨丫頭,翻不出什麼大浪花。
但這話巧月不敢說。
雲漓也不在意。
她聽了四家鋪子背景,歎了又歎,幸虧前些時日沒妄動,否則真吃大虧了。
四家鋪子,每家都與皇親國戚牽連著。
雲漓思忖片刻,選了出價第三位的妙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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