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繼續,關上淨房的門輕道“彆著涼。”屋裡寒風陣陣,丫鬟怎麼伺候的?!
雲漓哆哆嗦嗦,她怎可能不涼?
巧月不知她回來,也沒有燒熱水,剛剛澆在身上頭上,全是冰冷的涼水。
而且她還是小日子……簡直倒黴透頂了!
把夜豐燁打發走,雲漓很快從浴桶中出來,擦乾淨身上,又連忙換上便裝。
巧月已經端來兩碗粥,還有幾樣簡單地小菜,“不知世子爺會來,廚房也沒做準備。”
“怎麼兩碗?我吃不了。”夜豐燁奇怪。
巧月訕訕姑娘也沒吃呢?
雲漓連忙出來道,“婢妾今天不舒服,晚間也沒用,既然爺來了,就陪著爺您再吃點兒……”
她光忙著贏錢鬥蛐蛐兒,連百兩一錢的茶都沒喝上幾口!
夜豐燁仔細地看著她,“臉色這麼差?”
雲漓“……”能不差嗎?在彆院門口魂兒都嚇沒了。
“婢妾小日子,按說不該接待世子爺的。”有個合理的借口也不容易。
夜豐燁了然地點點頭,“巧月再去熬一點熱湯。”
巧月連忙應下,立即去小廚房準備。
一時屋內隻剩湯匙碰碗的清脆聲,雲漓心不在焉很尷尬,夜豐燁仍在氣宇文謙,說話時眉間的深紋始終沒舒展。
兩個人很快吃完。
巧月的熱湯還沒送上。
夜豐燁一直盯著雲漓看,雲漓心裡直發毛,“爺怎麼突然回來了?是為了陛下賜婚的事?”
沒話也得找話說!
她緊了緊袖口,還沒找到機會把三千兩銀票送回屋內呢。
夜豐燁輕應一聲,“你的榛苓香賣多少銀子一顆?”
嗯?
怎麼突然提起榛苓香?
雲漓心底忐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六十兩,妙香坊賣二百兩。”
“但巧月的製香成本很高的,偶爾還會燒毀一些,一丸香賺不了多少的……”
雲漓不希望夜豐燁知道她有錢。
夜豐燁並不介意,“賣宇文謙二百兩一顆,一個銅子兒都不許少。”
雲漓“……這不合適吧?”她突然很可憐宇文謙,顯然是被她連累的。
夜豐燁冷哼一聲,“沒翻倍要價已經很客氣,他若有異議,你再來和我說。”
“都聽世子爺的,您說怎麼辦,婢妾就怎麼辦。”
雲漓乖乖答應,已經能感覺到宇文謙的內心在滴血了。
夜豐燁的目光仍舊沒離開她。
“爺怎麼這樣看婢妾?婢妾聽您的話,這三天哪兒都沒去……”雲漓不敢對視,悄咪咪地低著頭。
“膽子夠大,敢和老縣主的兒子對峙叫罵,我又要重新的認識你一次了。”
夜豐燁不僅聽東來回了話,包括二人罵了什麼詞,門房小廝也都乖乖交代了。
特彆是雲漓那句“世間男子,認世子爺一個人就行”,夜豐燁腦海中回放數遍,十分舒服。
旁日看她糊裡糊塗、偷懶耍滑,關鍵時刻懂斤兩。
雲漓輕咳兩聲,主動道歉,“……也是不忍他欺負巧月,如果爺怕未來的夫人不滿意,不許婢妾開鋪子,婢妾就不開了。”
“開。”夜豐燁隻給了一個字。
雲漓似沒聽清,“您答應了?”
夜豐燁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想存多少銀票就去存,我還不至於容不得你有私房錢。”
夜豐燁抓起雲漓冰涼的小手暖著她,“你是我親自選的人,我在,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