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豐燁吩咐把鞭炮拿去西邊,“連帶著他的屍首一起炸。”
雲漓倒嘶一聲,“您是要在子薰姑娘的宅子門前炸了他?”
東來一個機靈,世子爺可沒這麼說!
都說惹誰千萬不要惹女人,果然手段耍起來更心狠手辣。
“去吧,照她說的辦。”夜豐燁對惡人向來如畜生般看待。
吩咐之後,他帶雲漓去生母墓前了。
雲漓不敢多話。
幫著清掃陵墓灰塵,又沾了朱砂墨,遞給夜豐燁描字。
夜豐燁搖頭,“她還沒死,碑上的字也不必描。”
“已經十七年過去,真的找不到音訊了嗎?”雲漓十分好奇的開口問。
夜豐燁沉了半晌,“臾國境內,杳無蹤影。”
所以寧遠侯才說先夫人故去,隻有夜豐燁堅持她還活著。
雲漓思忖下,“莫非去了臾國之外?”那可大了去了,的確不好找。
“我會一直派人打探消息……我相信你還一直活著的。”夜豐燁看著陵墓道。
“可為什麼不葬寧遠侯府的祖祠?這位才是正室夫人。”雲漓納悶為何在山上。
“祖祠內埋的是一副空棺材,此地衣冠塚,也是她消失的地方。”
夜豐燁不想再說,拉著雲漓一起跪地磕了三個頭,轉身便走。
雲漓腿軟,下山仍舊被拎著。
“即將子時,我們回去吃年夜餃子。”夜豐燁將雲漓塞上了車,翻身上馬。
顧也笑著,架起馬車帶主子們一同回去。
京城內熱鬨非凡,喜氣洋洋。
人聲鼎沸的喧鬨聲,消散了剛剛經曆的陰霾恐懼,增添了幾分喜慶色。
夜豐燁吩咐直接去了宴賓樓。
帶兄弟們心滿意足地吃一頓,雲漓不忘打包給林紫捎一份。
讓巧月帶著吃食先回去,夜豐燁心血來潮,帶著雲漓去放花燈。
雲漓覺得很無趣。
“天上神仙那麼懶,哪有空看這些東西啊?”
門神、灶神、天官神,這會兒不知在哪兒喝得爛醉如泥呢,怎會有空看幾萬萬的百姓們祈願?
夜豐燁一怔,這不都是姑娘們喜歡的?
“那你想要點什麼?”他也不再猜。
雲漓嘖嘖兩聲,“婢妾除了喜歡吃,就是喜歡錢……不如爺您說一個想要的物件,婢妾買來送您吧?”
山頂她誤會了夜豐燁,內心有愧。
此時他的孤寂是濃鬱的,不似她還有個三娘子——即便很不靠譜惹麻煩。
夜豐燁轉身看她,“確定我要的,你都能給麼?”
他微微俯身,額頭幾乎快碰上她的。
雲漓頓時小臉一紅,“可不能太過分的啊……”她腦海中浮現“小黃本”的三百多種姿勢了。
夜豐燁輕笑,捏了一把小鼻尖,“想什麼壞事呢?耳朵根兒都紅了。”
“啊?婢妾才沒有,都是爺您挑唆的。”雲漓連忙拉高衣領不承認。
夜豐燁突然開口道,“你換一身書生裝給我看看,我想知道你和雲傾有多像。”
“!!!”
雲漓眼睛瞪碩大,“這要求太變態了吧?!”
讓她換上書生裝,“漓雲”豈不就會露餡兒了!
夜豐燁直起身子,一本正經,“換身衣服而已,何來變態?怎麼這就反悔了?”
“……”她突然不知說點啥?
“您就不問問,婢妾說自己是榛苓香的製香人,是不是吹牛的?”她很想轉移話題。
“我知道你是製香人。”
夜豐燁毫不懷疑,“但我更想看你換書生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