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侍奉的嬤嬤和宮女也驚了,這香丸的汁液太神奇,娘娘瞬間年輕四五歲,這兩日心焦失眠的眉間紋都消失不見了。
小太監回稟,鐘良山醒了,但是傻了。
皇後哪有心思管他傻不傻?
一個刑部郎中的兒子,比不得她美貌更重要。
讓霓裳明日再去盯著雲漓抄一百遍心經,禁足七日,這事情也便不了了之。
而且皇後還叮囑林紫好好的經營鋪子,過一陣子再來宮中請安侍奉她……
林紫連忙應下,急匆匆地回彆院。
誰知剛剛走到宮門口,便遇上四殿下。
“見到本王,都不知請安了?”虞瀾琛擋在她的麵前,目光盯得緊緊。
好似一匹孤狼盯住獵物,狹長眸光的戾色已要吞了她。
林紫連連退後福身,“民女一時眼拙沒看到殿下,請四殿下恕罪。”
“犯了錯就要賠罪,這個罪你怎麼賠?”虞瀾琛並不打算放過她。
林紫咬緊了唇,全身繃緊。
她根本沒想過會遇見虞瀾琛,實在倒黴透頂了!
虞瀾琛見她不說話,倒是笑得更得意,“不說?不說本王就不放你走。”
“雖然此處是宮門,但讓小太監們搬了被褥來也無所謂,本王就陪你一起睡在這兒。”
“四殿下乃堂堂臾國皇子,怎能如此口無遮掩?!”林紫臉色都變了。
虞瀾琛笑道,“本王哪是隨意說說?向來說到做到,你是知道本王的。”
林紫緊緊咬著唇,不知所措。
她很想找個方向逃,卻發現被虞瀾琛的人團團圍住,根本無路可去。
“哈哈哈,想跑?本王會讓你跑掉麼……”
虞瀾琛邁了步子上前,伸手便要強抱她。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早已火熱焚身了……
“喲,大半夜的不看煙花演猴戲?四殿下臉色都成了猴屁股,晚間沒少灌酒啊。”
一道聲音傳近,虞瀾琛身子一僵,已聽出是誰的聲音了。
“宮裡也沒有溜雞逗狗的把戲,居然能留小公爺這麼久?真是難得了。”
林紫早已驚恐的抱住身子。
再一抬頭,卻看到宇文謙?
宇文謙剛從宮中出來,手裡仍把玩著那把象牙扇,“誰說沒有?這不就瞧見了?喲嗬,居然是林紫姑娘?”
“娘娘不許你出世子彆院,今兒怎麼破例了?”
林紫眼圈紅著,強行離開虞瀾琛身邊,“我來為皇後娘娘送香丸,這就要回去了。”
“本王讓你走了麼?”虞瀾琛笑意收斂,眼眸陰寒。
宇文謙好似沒聽見,“爺順路,做個好人,送你回去了。”
車夫已把馬車簾子撩起。
林紫腳步一震,左右為難,不知該往何處去。
虞瀾琛輕笑一聲,“原來醉溫之意不在酒,小公爺要和本王搶人了?”
“當然了,這是我香鋪的東家,四殿下如若有意,請人提親下定,明媒正娶,我還樂意添一份禮金呢。”
宇文謙見林紫還愣在原地,“等什麼呢?他臉上能看出香料啊!”
“我還約了人鬥王八呢,彆磨磨蹭蹭了。”
他上前幾步,攔住林紫的腰。
微微輕帶,便把她推上馬車了。
宇文謙踩了凳子上,“改日再與四殿下約酒。”
撂下馬車簾子,他便吩咐車夫啟程了……
林紫透過車窗簾子的縫隙,看到虞瀾琛忿忿不平,用長鞭抽打著宮磚地發泄。
宇文謙不屑地輕斥著,“心裡惦記就彆拒絕啊,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胡說什麼呢!”林紫輕怨。
她抿了抿嘴唇,坐正身子,猶豫半晌才吐了兩個字,“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