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莊縣主辦了茶詩會,請了諸多大儒才子,各家的女眷也頗多。”
“夜子薰得了邀請稱病未敢去,莊婉卿有意無意透露她有惡疾寒症,變相說她不能生。”
“即便諸人對此話半信半疑,但已經有了傳言,誰還敢上門提親?”
雲漓幽幽,兩句話便毀了夜子薰前程?夠狠!
起碼她想進宮做皇妃的心思甭有了,莊婉卿不會容她得逞的。
二人有意無意的說著。
也把香鋪開張的日子定在了上元三月三。
那時春暖花開,姑娘們也樂於玩耍。
但鋪子的裝修、雇人、培訓,香物的調製、香盒的訂製都需要準備。
兩個半月的時間已經很倉促了。
“若不然再往後延遲些?統帳還要再學半個月呢。”雲漓算了算,時間太緊張。
宇文謙搖頭,“不要再遲了,某些人恐怕等不得。”
雲漓“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林少溥?”
不知為何,雲漓腦中突然蹦出這個名字。
宇文謙象牙扇子一甩,“是說你!陛下很快就會賜婚,想想怎麼應付正室夫人吧。”
夜豐燁不在,他也沒在彆院多停留。
把事情說完後,帶著常六兒又花天酒地去了。
雲漓才不信他說自己。
因為夜豐燁也不許她提“林少溥”,顯然灤州已經出事了。
雲漓去見了林紫,把三月初三開張的日子說給她,並沒提起林少溥。
她並不知道實情,沒必要此時給林紫添堵。
林紫聽聞三月三倒沒什麼異議,“巧月能有心思製香嗎?”
畢竟遭受一次強勁打擊。
恐怕一時半會兒都緩不回來。
雲漓一時也做不得準,“誰知道呢?”
實在不行,隻能由她出手?
又要統帳、又要調香,怎麼想她都覺得十分累。
鋪子能不能不開了?
她真有一點後悔了……
此時巧月也十分惱。
因為那一天之後,東來但凡有空就盯著她。
若是細心體貼的哥哥也就罷了,偏偏東來張口閉口“小白臉不中用”,亦或撇給她點物件便轉身離去了。
巧月覺得自己很像一隻被投喂的狗……
“奴婢不想再見到他,姑娘能不能去說說,彆讓他在我麵前出現了。”
巧月一爐香又因東來走了神,廢了。
雖說姑娘不在意成本,可她在意。
何況東來那一日劈頭蓋臉的怒罵,已經成為她心中陰影。
每每回想起來,巧月都想做沙土中的鴕鳥,一頭撞死算了。
雲漓聽她細細說了東來的做派……
“不愧出品提刑司,怎麼追個姑娘也似對待犯人似的。”
“奴婢也不想再嫁,隻想安安分分地做香賺錢,彌補過錯了。”巧月把心裡話說了。
雲漓嘖嘖,“真對東來沒心思?”
雖然人有一點缺心眼兒,但忠厚樸實、能力不缺,家境優良,品德不差。
巧月搖了搖頭,“哪個女人樂意被當狗投喂?奴婢仔仔細細和您學,才不靠男人吃飯了!”
雲漓無言反駁。
她是不是把巧月教壞了?
其實她很想當個被投喂的寵啊,奈何夜豐燁不答應?
唉聲歎氣,她又埋頭完成楊教諭的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