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使團下榻的客棧再去檢查一遍,千萬彆出問題。”夜豐燁吩咐孫澤,他比顧也更悉心。
孫澤立即領命,雲漓好奇,“不如小人跟去看看?爺您也能放心。”
她實在不願無聊呆在這兒,除了海風吹,就是海風吹,男人皮糙肉厚又不怕,她這稚嫩的皮膚要吹黑了。
“雲漓……公子跟著也好,還有陳國的回禮也要核對一下,宮中女用器具,屬下真是一竅不通的。”孫澤看雲漓快把眼睛擠瞎了,隻能硬著頭皮尋借口。
夜豐燁怎能看不出,“這麼想去玩兒?”
“爺……”她又靠了過去。
使官們的眼神瞪過來,目不轉睛盯著夜豐燁。
夜豐燁隻能無奈的擺擺手,“……帶上那隻狗。”
雲漓立即拱手應答,牽起“牧風”跟隨孫澤離去了。
使官們終於鬆一口氣,轉回身繼續觀望已經露出影子的大船上。
上了馬車,雲漓直接歪躺在車廂內打了一個滾兒。
剛剛那麼筆直的站了近一個時辰,她的腰都要折了。
孫澤把還禮的單冊遞過來,雲漓在車上仔仔細細翻看一遍。
相比去迎什麼陳國使團,她倒更樂意查賬。
也不知道陳國送什麼壽禮過來,居然還禮都是價值連城的寶?
若不是沒有地方放,她都想攜萬千寶貝私逃了……
下榻客棧很快到,她帶著孫澤看了一遍,又核對了物件。
“反正還要半晌才到呢,咱們先坐下喝杯茶,歇一會兒……不是,這茶是不是灤州最好的?咱們先品品,彆讓陳國使團的人笑話。”
雲漓也把官腔打滿了。
客棧內是縣衙和知府帶來的人照管,聽了這話,隻能硬著頭皮泡茶請她們嘗一嘗。
畢竟這位公子,連孫澤大人都乖乖隨身跟從,必定不是一般人。
雲漓品了又品,還吃了幾個果子。
掐算著時辰準備去隔壁躲開使團的人,卻與一個小廝撞上了!
“牧風”上前就是一爪子,露凶要咬。
雲漓連忙喝止住,“不許胡鬨!”
“牧風”連忙退回來,那個小廝胸口腫痛,卻連滾帶爬。
“你怎麼樣?確定沒有傷到?”雲漓很是擔心,畢竟“牧風”爪子重。
小廝抬頭看她一眼,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慌慌張張地就走了。
“你等一等。”雲漓又把他喊住。
小廝眼見刑衛們看來,隻能乖乖轉回身,“公子有何吩咐?”
雲漓背著手慢慢打量,“我覺得你有事,必須為你請大夫。”
小廝愕然,“我、小人真的沒事。”
“不行,我看你腳步虛浮,頭腦不清,一定有事情。”雲漓吩咐刑衛道“帶去側院,再找一個大夫來。”
“公子,他就是個小廝,您不用記掛心上,使團的人馬上就到了……”管事的立即上前,語氣不滿。
這時候為個小廝鬨什麼事?
提刑司何時有這麼一位爺?故意添亂麼!
孫澤不在,刑衛們也不知該不該遵從,硬把小廝帶下去看傷。
雲漓拿了提刑司的僉事銘牌,“提刑司向來被人汙蔑臭名昭著,冷血無情,如今獵犬傷人豈能不管?”
“立即把他帶下去看傷,否則夜大人怪罪,你們全都等著挨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