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呼吸沉重,都會引發一場雷霆宣怒。
畢竟夜豐燁第一次狠狠打了太子殿下的臉。
虞瀾之氣得額頭發痛,“你、你簡直胡鬨!”
夜豐燁抬頭看向他,“太子殿下親自到提刑司可有要事?如若沒有的話就速速回宮,微臣還要去守王牧風及追查刺客。”
“就這麼守?”虞瀾之指著滿桌的剩菜碟碗。
“這是犒勞在提刑司堅守的臣吏,家都不能回,飯都不許吃一口?”夜豐燁聲音低沉,無情無惱。
他對收下公事嚴苛,私下卻厚待不薄。
否則誰還會為提刑司案件鞠躬儘瘁?
虞瀾之忍了又忍。
他太了解夜豐燁。
“隻有你敢與孤如此強硬對話。”他自尋了台階,“你們都先下去吧,孤與他單獨聊一聊。”
眾人鬆一口氣。
畢竟沒人想在此處看到虞瀾之被“挨巴掌”。
魏公公帶著人離開,夜豐燁卻沒鬆開雲漓的手。
虞瀾之下巴努了努,“怎麼?孤要與你單獨說話都不行?”他已怒到爆發邊界。
夜豐燁思忖下,低語雲漓,“你去幫一下陳仙醫,我稍後就到。”
“是。”雲漓應下,帶著顧也等人速速離去了。
眾人走後。
屋內又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約過了半刻鐘的功夫,虞瀾之才沉歎一聲,“你可知道她都乾了些什麼?你如此寵妾過度,父皇如何為你賜婚?夜豐燁,你擺明了是胡鬨!”
“難道她抓了陳成騫,還不配一個八品僉事?”夜豐燁直接質問。
虞瀾之“孤說的不是這個,你彆答非所問!”
“八品僉事乃陛下應允。”夜豐燁仍揪此不放。
虞瀾之氣暈,“孤在問你賜婚的事!你扯這些做什麼?!你知道孤今日為何來?”
夜豐燁沒開口,隻靜靜看著他。
虞瀾之知曉他話少,便把宮中的事給說了
“寧遠侯夫人今天把你寵妾無度之事奏稟母後,還哭訴她不敬長輩,傲慢無禮,更不屑入侯府,隻貪戀一個香鋪子。”
“母親大發雷霆,還把孤叫去質問,斥責孤助紂為虐,賞了一個沉香菩薩……夜豐燁,你若再不管教她,她會毀了你的前程的!”
“殿下的菩薩不是賞她的,是賞宇文謙,何況我本對加官進爵毫無掛礙,太子殿下多慮了。”
夜豐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雲漓剩下的半壺茶。
不知是心香,還是茶壺留餘香,夜豐燁似能感受到那股清爽的氣息在。
“而且她拒絕的很好,我心甚慰,我稍後會囑咐她,能氣死就不用客氣的。”
虞瀾之“!!!”
他的頭都要氣炸了!
“你晨陽嫁到寧遠侯府之後,獨守空院不成?”
夜豐燁這態度擺明要與寧遠侯府劃清界限。
“我不會娶,太子殿下放棄如何?”夜豐燁直言相告。
“就算你不娶晨陽,陸綰綰總可以吧?虞瀾琛都已經盯上了她。”
“你成為陸家的女婿絕不虧,即便與寧遠侯府決裂,背後也有支撐的根基的。”虞瀾之繼續擺出可挑的人選了。
夜豐燁直接挑明道“殿下若想讓陸家站隊,收為側妃豈不是更方便?”
虞瀾之“!!!”
“孤一心一意為你著想,你怎似宇文謙一般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