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侯已明顯偏頗虞瀾琛,讓虞瀾之甚是惱火。他的地位不可輕視,在朝堂上也有很高的話語權。
“那就要委屈臣子,向仇人低頭?”夜豐燁已不是之前對他百般順從的夜豐燁。
虞瀾之蹙眉,“你且忍一忍,隻要孤成就那一日,定會把所有委屈幫你通通找回來,何必急於一時。”
夜豐燁輕笑,“我隻能答應殿下,一年之內不把欒氏趕出寧遠侯府。”一年之後會發生何事不好說。
虞瀾之很不滿意,卻又說不出什麼,“父皇近來身體不怎麼好,孤瞧著他消瘦些許,也不知道在為什麼事揪心。”
他今天去禦書房請見,臾帝並沒有見他。
“臣忙碌提刑司交接事宜,也有多日沒見過陛下了。”夜豐燁的確不知。
虞瀾之甚是謹慎,“你明日去宮中看一看,提刑司的交接也差不多,劉少武辦案比不得你,早晚會被打臉的。”
夜豐燁並未拒絕,“明日一早就去。”
虞瀾之終於放下了心,卻又看不得他捧著那荷包不鬆手,“……你上輩子欠了雲家多少,這輩子連人帶前途都搭上了?”
夜豐燁點頭,“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下輩子臣會繼續還債的。”看書溂
虞瀾之一句廢話都不想再多說,直接拂袖離去,離開這個瘋子。
宇文謙四處尋找夜豐燁,看到虞瀾之才發現他躲在角落裡,“……乾嘛呢?還不快去幫我擋酒?爺稍後要入兩個洞房呢,今兒絕對不能倒下的!”
夜豐燁不在,宇文謙被幾位長輩揪著灌下五六杯。
雖說那杯子不大,卻架不住喝的快、猛、狠,他此時腳步已經輕飄飄,好似踩在棉花上!
夜豐燁十分嫌棄的推開他。
他拿出了一禪法師弟子批的兩個八字貼,“你坐下醒醒酒,怎麼辦你自己定,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兩個八字帖都是存宴的。
一個是真實的出生時辰,一個是按照宇文謙八字配的時辰。
宇文謙不是傻子,上上下下瀏覽幾遍,便猜到問題出在何處了。
“你為何不早些給我?”
“我今早才拿到這後一封,難道讓我搶婚?”
“……”
宇文謙說不出半句埋怨,召來了常六兒,低聲吩咐。
夜豐燁已經走向國公夫人和雲漓,“……一時抽不開身,還沒與乾娘好生說說話。”
國公夫人笑著道,“終於肯認我這個乾娘了?”
夜豐燁十分認真,“對外還是不會說,免得給您添麻煩。”
國公夫人輕斥一聲,“管你對外認不認,反正大婚時,你們二人是要給我磕頭的!”
看到宇文謙一雙桃花眼微眯露狠,國公夫人擔憂地道,“遇上什麼事了?他神色不對!”
大喜的日子,竟然麵露凶光?
夜豐燁敷衍道“剛剛喝的有點多了,您不必過度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