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當年的毒不是她下的呢?”這是夜豐燁的心結。
夜豐燁對此並不抱期望,“何必給自己幻想?”自傷更重。
雲漓嘖嘖兩聲,“不如我明天去見一下老太太?她若不見,我就強行見!”
夜豐燁笑出了聲,“隨你,如今你是侯夫人,你想怎麼折騰都隨意。”
……
翌日一早,雲漓起身時,夜豐燁已經不在。如今臾帝生病,陳國到訪,朝臣們還有另外一番事商議。
雲漓吃過早飯,就召喚茯苓去老太太院落,“大婚之日都沒見麵,咱們還得去請個安才行。”
茯苓象征性的拿了點兒點心,身邊帶著“牧風”。
又是一路走走停停,優哉遊哉。
待到老太太的院落時,已經太陽高照。
門口的嬤嬤立即把她給攔住,“夫人還是回去吧,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不打算見人的。”
“不爽利就是有病啊,有病就要吃藥。”雲漓朝著茯苓手中努了努嘴,“我這兒恰好有剛剛調好的養身香,就送給老太太品一品,說不定一下子就病好了。”
嬤嬤蹙眉。
怎麼這位今天還不打算走了?
“可老太太剛剛睡下,這會兒沒得把她喊起來。”
“那我就進去等一等,反正我也不著急。”雲漓說著話,就帶茯苓朝院子裡麵走。
嬤嬤想攔還不敢攔,畢竟雲漓打了鄭媽媽的事已經傳遍整個侯府了。
茯苓在前,哪怕旁邊的丫鬟沒擋路,她也硬生生的推去兩旁,“愣著乾什麼?沒看到侯夫人進門?”
“該磕頭的磕頭、該請安的請安,怎麼老太太院中的丫鬟也不懂事!”
茯苓聲音不小,恨不能是吼出來。
就算睡得再沉的人也能聽到,除非老太太耳朵聾子了。
嬤嬤眼見阻攔不成,隻能暫先緩一緩,“老奴先去看看,侍奉老太太起身,侯夫人不要著急進。”
雲漓才不容她阻攔,親手撩開門簾子進去……
“祖母這不是已經醒了?嬤嬤還說您睡著了!”
老太太就在窗邊榻上坐著,渾濁的眼眸滿是厭惡,卻又不得不忍。
“不是派了畜生幫你請安,你又何必親自前來呢。”
她聲音蒼老低沉,更多不屑。口中的“畜生”是那一條大蟒,也是變著法的叱罵雲漓和畜生相同呢。
雲漓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件事要告訴您。”
“我不想聽。。”
老太太捋著手中一串菩提子,說出的話卻很惡毒,“我不會認一個娼婦的女兒做我的孫媳婦兒,你也小心命薄擔不得這麼重的福報,早早就被收了去。”
“您都沒去呢,我怎麼會去?”
雲漓眼眸笑意更濃,“不過您很快就會去了……”
老太太的手一頓,繼續口中喃喃,似是藥師佛經。
“陳初音成了陳國的第一位女帝,而且很快就會派人來臾國。”
雲漓已經把她隱藏心底的秘密全看完,“聽說她手段狠厲,嗜血無情,得罪她的人最好早點自我了結了為好,不然落她手中,下場一定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