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煈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穆雲起仍然很生氣地大聲說道“你知道錯了那麼多條人命就能回來嗎?你去過刑場嗎?你聞到那衝天血氣了嗎?你個劊子手。”
“雲起。”
“起兒。”
司徒熜和司徒靇著急地製止她,不讓她再說下去了,他們心裡還是偏向這個弟弟的。
穆雲起怒瞪著他們說道“你們司徒家的都是劊子手。”
說完轉身就走,司徒靇在她身後喊了兩聲也沒有將她喊回來。
司徒靇回頭怒瞪著司徒煈,司徒煈害怕地縮著腦袋,問道“怎麼辦?”
司徒熜抬手扶額道“行刑已經停止了,損失已經無法彌補,事情是司徒忠弄大的,這個鍋就他來背吧,剩下的人該放的放吧。”
“三皇兄,這些人會報仇的,他們都是不安定的,應該斬草除根。”司徒煈建議道。
“你是統治者,不是暴君,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司徒靇氣憤道。
司徒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隻能繼續縮著,不敢再說話。
左秦兩家之案重新審理,最後隻定了最初的罪名,然而罪人都已死,此案到此結束。
護國公府落成之日,皇帝送來了手寫的牌匾,穆雲起跪迎接下。她本不想設宴,但是穆致遠說道“既然人在朝堂,該走動還是要走動,該擺的宴席還是要擺的。”
穆雲起無奈還是大擺宴席,宴請群臣。司徒熜和司徒靇都親自送來了賀禮,司徒煈也來了,但是不敢來穆雲起跟前,怕穆雲起揍他。
穆雲起看著他的樣子嗤笑一聲沒有理他,她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他。
穆家人派了穆華漢和穆雲芷來,這也是她在穆家最親的人,不過穆家還有個人也來了,穆雲煊,她是跟著司徒靇來的。
穆雲煊在見到穆雲起那一刻心中很是複雜,現在的雲沐容是她的堂兄,曾經自己最欣賞的人如今成了親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說實話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如果雲沐容也喜歡自己的話,他們可以打破那層關係,他們還是家人,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雲沐容對她有好感,這讓她很難過。
蕭書緣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見到他心中的女神,自那日一彆後,穆雲煊幾乎夜夜出現在他的夢裡。
他看到穆雲煊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遙遙地望著雲沐容黯然神傷,他竟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邊問道“小姐可還記得在下。”
穆雲煊被他喚回了神,初見他還真未想起來,於是她搖搖頭。蕭書緣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隻好自己解釋道“在下是那日賣畫之人,姑娘可還喜歡小生的畫作?”
這麼一說,穆雲煊想了起來,“啊,蕭”,蕭什麼她實在想不起來了,就笑著說道“蕭公子。”
蕭書緣看出她是忘個徹底,於是拱手作揖再次介紹自己道“小生蕭書緣,現在戶部任職。”
這麼一說,穆雲煊知道了,“你是金科狀元蕭書緣?”
“正是在下,不知這次可否問下姑娘芳名?”
“她叫穆雲煊,是本王的側妃,穆丞相的孫女,蕭大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本王。”司徒靇不知道何時出現的。
蕭書緣一見是他趕緊行禮,“下官不知,多有得罪。”
穆雲煊也像是做了錯事一般,眼睛都不知道安放何處。
蕭書緣看到穆雲煊局促不安的樣子知道是自己害了她,心中多有愧疚,此時再看秦王的樣子,知道自己已經是沒有資格的人,隻能作揖告辭。
蕭書緣走後,司徒靇問道“你可喜歡此人?”
穆雲煊立馬將頭搖成撥浪鼓說道“我不認識他。”
司徒靇點點頭,也走開了,隻留下穆雲煊一個人在那裡惆悵今日怎會這般不順,於是又轉頭去尋覓雲沐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