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
這時,楚源走了進來稟報道“殿下,召您回京的聖旨到了。”
司徒靇帶著他的大靈芝,一路披星戴月地趕回京城。一到城門口,他就被穆丞相拉去宮裡給皇帝請安。自己平安歸來第一時間向父親稟明無可厚非,但他總覺得丞相此舉似有些彆的意圖。
到了宮門口他把靈芝給了楚源,叫楚源在這裡等他,然後就跟著丞相進宮請安去了。
禦書房的門一開,司徒靇就跪在門口給皇帝磕頭,司徒敏英一看到兒子平安回來,眼淚都控製不住了,幾步衝到他麵前將他扶起。
看著這個人完整無缺地回來,司徒敏英第一次覺得虧欠這個兒子太多,一把將他抱在懷裡,自從他母妃去世之後,司徒敏英就再沒有管過這個兒子,好在老天有眼讓他健健康康長大。如今他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小夥子,能夠為他這個父皇打江山,為他分憂解難,十四年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兒子。
司徒靇有些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來,父皇未曾看過他一眼,直到自己從邊關回來封王之後才與父皇多有接觸,不過那也隻是為了公事,談不上父子親情,今日不知為何父皇會對他流露出如此深情的一麵,讓他竟有些不能適應。
父子相見,把酒言歡,晚膳自然是留在宮中陪伴父皇和皇祖母,自己死裡逃生隻有親人是最在乎的,仁王、睿王、晉王和荇皇子都被叫來了,這真是一家人的團聚。
飯後,司徒靇又被留在皇宮裡,這讓司徒靇有些著急,回來之後就沒再離開皇宮,他仍然惦記著國公府裡的那位佳人,想象她此刻肯定也在翹首以盼他的出現,可自己就是無法脫身。
第二日、第三日,司徒靇一直被各種理由留在皇宮,連朝都不用上,這令他十分不安。
趁著守衛鬆懈的時候,司徒靇一路狂奔,衝破重重阻撓來到宮門,此時剛好下朝,他一眼看到司徒熜的馬車就鑽了進去,對車夫說道“去國公府。”
車夫還待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到司徒靇那要殺人的眼神就什麼都不敢說了,這位殿下比自家殿下還不好惹,隻能駕著馬車去往國公府。
司徒熜從宮裡出來看到自己的馬車正往回走,還在納悶,就聽到後麵幾位太監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司徒熜一把抓住一個問道“怎麼回事?”
“秦王,秦王殿下跑出宮了。”
司徒熜明白了,自己的馬車是被司徒靇給劫跑了,“趕緊叫侍衛備馬”,司徒靇肯定是去找穆雲起去了。
司徒靇一路上都在想著穆雲起看到自己平安歸來時的樣子,竟像個愣頭青一般傻笑。當馬車停下之後,他一躍跳下馬車,來到府門口敲起大門,令他意外的是這國公府的守衛都去哪裡了?
敲了好久,國公府的大門才被一個守門人打開,司徒靇一把推開他走了進去,那人趕緊來追。
司徒靇一進國公府就大喊道“雲沐容,本王回來了,快來迎接。”
打掃庭院的丫鬟看到他都不知道如何動作了,躲閃地瞄著他不敢說話。
司徒靇喊了幾聲,根本無人回應,他有些生氣地向內院走去,可是找遍國公府也未見到穆雲起。
這時,司徒熜追了進來,看到司徒靇就一把把他拉住。司徒靇此時才發覺有什麼不對,他看著司徒熜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何我一回來就把我困在宮中,為何我找遍國公府都看不到穆雲起。”
司徒熜還想辯解,“雲起剛下朝去了吏部。”
“那本王去吏部找她。”說著人就往外衝去,卻被穆丞相帶著士兵把門口圍住道“帶秦王回秦王府,沒有陛下旨意不得離開秦王府。”
幾個侍衛上前要帶司徒靇走,被司徒靇掙開,他怒目直視穆致遠問道“為何要軟禁本王,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憤怒地轉身看到司徒熜,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問道“沐容呢,雲沐容呢,是不是她出事了,你們都要瞞著本王,說,她到底怎麼了?”
司徒熜有愧於他的囑托,不敢看他,咬著嘴唇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還是穆丞相開口道“雲沐容被慕容絕派人擄去華容。”
“丞相”司徒熜大聲斥道。
司徒靇看看穆致遠,又回頭看看司徒熜,似是明白過來。
“慕容絕”司徒靇一聲怒吼,響徹整個國公府。
司徒熜趁司徒靇不備,一掌將他劈暈過去。穆致遠抬手,士兵們上前將司徒靇帶走,關進了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