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致遠很是疑惑,司徒靇一向對穆雲起念念不忘,之前去西北駐守也是因為穆雲起逃到了華容,這回怎麼不追著穆雲起跑了呢,難道真的想通了要回來爭奪皇位。
仁王司徒霦很是不爽,司徒靇如今回來擺明了是看父皇身體不行,來爭皇位來了。
穆致遠將司徒靇叫到丞相府問道“殿下此次回來可是不走了?”
司徒靇喝了口茶點點頭說道“父皇如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本王哪裡還敢走。”
“殿下如此明事理就好。”頓了一下又說道“穆雲起在華容可還好?”
司徒靇依舊吹著茶葉說道“應該不錯,據說進入華容朝堂,慕容絕對她可真是沒話說。”
穆致遠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居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司徒靇從丞相府出來就回了秦王府,鑽進了書房,在書房裡呆了一會兒,就拿著一本書跑進後院。
此時,穆雲起正在院子裡轉圈圈,司徒靇抱著臂看著她的樣子,笑道“怎麼看著就像隻把殼背反了的蝸牛在那爬呢。”
穆雲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繼續溜達。司徒靇走到她喜歡坐的藤椅一屁股坐下來開始看著自己的書。
整整一個大院子,一位孕婦溜著圈,一位公子看著書,各不影響,倒是歲月靜好。直到司徒雷鳴學完習跑出來玩,看到司徒靇和穆雲起都在,更加高興地喊道“父王、娘親陪我玩。”
司徒靇把書放到石桌上,說道“玩什麼,父王陪你玩,你娘親身子不方便。”
司徒雷鳴高興地說道“玩拋球。”
穆雲起乖乖地走到藤椅上坐下來,把空間留給父子倆,免得傷到她。
還玩了沒多一會兒,司徒靇就被叫到前麵去接聖旨,沒多一會兒人又回來了,穆雲起好奇地望向他,司徒靇把聖旨遞給她看。
穆雲起看完聖旨居然嗤笑一聲,“朝都上不了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決定不了讓誰繼位,四王監國,就你們四個,明顯就是兩派,你喝司徒熜、司徒楓一派,而仁王自己一人,看似孤立,實則他背後也有很大助力,你們三個也未必就能贏得了他。”
司徒靇一直盯著穆雲起的反應,他以為她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卻不想隻簡單說了一句更多的是分析他們之間的局勢。
司徒靇坐到她麵前問道“若是我能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你可否放棄爭奪皇位?”
“至高無上,有多高,比皇帝還高嗎?若是不能,我仍然是皇帝您砧板上的肉,可能還不如那肉。”說著,她伸出手撫向司徒靇的心口,“若哪一日這裡麵被野心所占滿,或者有另外一位傾國傾城俘獲了它,又或者它變了,總感覺身側有人威脅著他,你說這至高無上是不是催命符啊?”
司徒靇皺著眉毛,穆雲起不相信他,也可以說她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她總是再說他會殺了她。司徒靇一把抓住她作祟的小手問道“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
穆雲起使勁抽回手,起身向屋內走去,沒有給他答案。
晚上,等司徒靇睡熟了,穆雲起來到院中,喬璐走上前來彙報道“公主,宮中的人已經聯絡上,是陛下十五年前趕來天涪救您母親時留下的,總共留下五人,如今活著的隻有四人,一個在太後宮裡,一個在德妃娘娘宮裡,一個在藥庫當值,還有一個在禦書房當值。我們聯絡上的是藥庫的,應該沒有問題。”
穆雲點頭問道“你親自聯絡的?”
喬璐搖搖頭說道“我出去也很不方便,秦王殿下看得太緊了,我賄賂一位給我們送飯食的,由他來為我們傳遞消息。”
穆雲點頭說道“沒事,等我出月子就好了,我要親自進宮去會會這些個人。”
喬璐擔憂地問道“公主,會不會有危險。”
穆雲起看著她笑了笑說道“不會的。”
穆雲起回到房間看到司徒靇已經翻身向內,穆雲起小心地越過他,生怕吵醒他。穆雲起好不容易躺下來,發現司徒靇睡得很死,根本沒有弄醒他,穆雲起才安心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