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後居然譏笑道“怎麼,你恨我?我還恨你呢,憑什麼你可以得到穆致遠的愛,我都為他生了兒子,他卻不曾對我有過一絲溫存,有的隻是利用,隻是利用。”
“司徒敏英果然是穆致遠的兒子,整整延長一個月降生的孩子逃脫了陛下的懷疑,你和穆致遠當真膽子不小。”
太後知道自己說走了嘴,卻不想眼前的人都知道,看來她真的是劉恬苮,“不是,我是被逼的,我沒有辦法,隻有這樣他才肯看我一眼。”
“那你和你兒子為何要害死穆華明、華如雪和雲湘蓉,就因為他們知道司徒敏英是穆致遠的兒子嗎?”
“不錯,當年敏英那麼看好穆華明,請他入仕為官,可穆華明就是不知好歹,一次兩個人喝醉酒敏英說走了嘴,被他和雲湘蓉聽到了,為了隱瞞下來,我們就安排剛入宮的薑妃殺了他們,薑妃果然有本事,居然弄得跟得了瘟疫一般,這樣後麵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你和穆致遠的醜事居然要這麼多人命來隱瞞,真是死不足惜。”說著劍又送上幾分,已經有血在往下流。
太後著急地問道“你到底要什麼,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隻要你不要傷害我。”
“給我你的菊花簪。”
“好,好,我給你。”說完打開首飾盒,按下一個機關,隻見梳妝台下麵推出一個錦盒來,太後剛要打開錦盒示意給穆雲起看。
穆雲起趕緊阻止她,可是太後已是孤注一擲,打開錦盒後瞬間有幾根銀針飛向穆雲起。
幸好穆雲起早有防備,幾個翻滾躲開銀針,太後也脫離鉗製,向一旁跑去,企圖迂回至殿門處。
隻是她的身手哪及穆雲起萬分之一,還沒等跑到門口,一把劍又橫到脖子下麵。太後終於不逃了,被穆雲起拽回剛才的地方,示意她拿出菊花簪。
太後無奈隻能打開錦盒,親手關閉機關取出簪子,遞給穆雲起。穆雲起沒有徒手接過,而是隔著衣服將簪子插在腰間。
太後見她如此粗魯怒道“那是皇室的象征,豈可如此隨意。”
“這東西我有的是,你要嗎?我可以再給你四支隨便玩。”
“什麼?你已經有了四支,這是第五支,至尊之位已經到手?”
穆雲起隔著麵紗譏笑道“呦,太後也懂?”
“哀家自然懂,當年太祖皇帝留下此約就是為了在亂世之時能出現力挽狂瀾之人,難道……”
“亂世將至,都是你與穆致遠一手造成的,司徒敏英殺儘司徒氏,終有司徒氏會為此報仇雪恨。”
太後驚恐地睜大眼睛說道“當今怎會有亂世?”
“你兒子至死未立儲,你說你的幾個孫子誰會當皇帝呢?司徒靇,對了,他是穆致遠的傀儡,穆致遠扶植他走向皇位就是要還天下給穆家,到時候你就是遺臭萬年的禍國妖姬。”
“不,不是的,我也是無奈,我是被逼的。”太後實在不想把自己那不堪的曆史公開。
“那你就支持司徒霦啊,跟穆致遠對著乾,司徒霦即位後你就可以找個借口除掉穆致遠,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你那肮臟的過去不是嗎?”
太後轉頭看向她,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你說你是司徒氏,你究竟是誰?”
太後似乎有些魔障,蹲下身子抓著頭發,念念有詞道“司徒氏都死了,寧王死了,齊王死了,肅親王也死了,端親王也死了,都死了,你是誰?”
看著她數來數去,穆雲起發現她似乎不知道父親穆華明是任宗的親子,看來穆致遠還隱藏得很深。
穆雲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該點撥的也說了,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外麵宮人們大喊“陛下歸天了!”
穆雲起一驚,回頭望向殿門,大門應聲而開,跑進來侍女跪下哭道“太後,陛下歸天了。”
太後好不容易抬起頭來,才想到脖子上的劍,可是哪裡還有劍的影子,哪裡還有剛才那位女子,她大怒道“有刺客,給哀家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