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都相信他,你們可曾了解過他,你們可比我更熟悉他?”
“雲起,當局者迷,我們都看得清楚,司徒靇對你那是真真切切的愛,你為什麼這般沒有自信呢?”
耶律政說著把痛哭流涕的穆雲起抱在懷裡說道“我理解司徒靇的心,我們都是男人,我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所以能夠得到你的司徒靇絕不會輕易放棄的,那真是比割肉還痛,你懂嗎?”
穆雲起終於哭夠了,她從耶律政的懷裡抬起頭來說道“秘密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辦正事吧,我要知道那五支菊花簪到底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它能否扭轉現在的時局。”
耶律政看她已經穩定下來,才一躍而上,很快就拿下一個卷軸來到她麵前,“看看這幅畫。”
穆雲起打開畫軸,認真地端詳起來,越看她眉頭皺的越深,過去半天才看向耶律政說道“這既不像山水畫,也不像人物畫,既突出人物又突出山水,沒有主線沒有中心,確實讓人有些不懂。”
耶律政接過畫卷,卻沒有急著給她解開謎底,而是跟她一起參詳這畫卷。
“看這畫首先就會看到站在山頭向太陽許願的女人,是不是?”
穆雲點頭,“確實,尤其她手上那五根棍子。”
穆雲起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哦!不是棍子,是五支菊花簪。”
耶律政讚許地笑了笑,“不錯,這是一名持有五支菊花簪的女人,你再看這女人一身裝束。”
穆雲起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女子裝束隨意,不似大富大貴,更非貴族。”
“不錯,這就是這畫想表達的一層意思就是持有五支菊花簪的女人可以不是富貴之人。”
穆雲起疑惑地看向他,耶律政又點著下麵那些伸出的手和腳,“你看這裡像什麼?”
穆雲起極不情願地掃了一眼說道“看著讓人不舒服,就好像佛教裡說的地獄一般。”
“沒錯,這裡想表達的就是人間煉獄。然後呢,然後你還看到什麼。”
穆雲起被他指引著猶如自己走進了那畫卷,此時,她正手持五支菊花簪,一身素衣,腳下是無數無以為繼的黎民百姓在祈求她的幫助,而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如同聖女一般拿著祭品向天神獻祭,祈求天神能夠救贖這些苦難中的人們,天上那一輪碩大的太陽就是她眼中的天神,她在祈求什麼?
“雲起,雲起?”
穆雲起在耶律政擔憂的目光下回過神來,耶律政問道“你怎麼了,像是被畫攝去魂魄一般。”
穆雲起嗤笑他道“你還相信魂靈。”
“我自然是信的,薩滿教相信萬物有靈。”
穆雲起收回笑容說道“抱歉,我不了解你們的信仰。”
反倒弄得耶律政有些不好意思道“沒關係的,我們繼續看畫吧。”
這時,穆雲起反倒收起畫軸說道“不看了,這不過是一副預言畫罷了,我要聽的是太祖皇帝留下的旨意。”
“這幅畫是太祖皇帝剛剛登基不久,一位術士給他畫的。術士當時預言司徒氏將有一場滅頂之災,所以讓他為人愛之人製造菊花簪,這個傳統也就這樣被傳下來,隻是到了後來就變成為皇妃製簪。”
穆雲起聽後歎了口氣說道“你繼續說吧,不用看我。”
耶律政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當時太祖就問如何能化解厄運,術士說無法化解,想要司徒氏天下不倒就需要一位能手持五支菊花簪的女子來重振江山。”
穆雲著頭說道“這術士當真本事不小。”
耶律政歎了口氣說道“可是太祖皇帝沒有完全聽術士的,術士要他留下的密旨是能手持五簪者可為天下主,而太祖最後留下的密旨是手持五簪者可為天下母,也就是可以做無主之母,無冕之後,授其後位,未授皇權。”
穆雲起看著手上的遺詔說道“若是真如了術士說完,這破遺詔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想來太祖皇帝也並不完全相信術士,他也怕術士有陰謀,若是能為天下主的話,恐怕會有很多知情人趨之若鶩地搶奪菊花簪,而一個天下母基本上左右不了大局。”
“所以,你知道它的能量沒有那麼大,是否還要冒險去奪天下呢?”
“你也看到預言,司徒氏的天下需要這個女人來拯救。”穆雲起一手拿著畫軸的一端,用畫軸的另一端敲著另一隻手的手心,嘴上念念有詞地說著“天下,蒼生,拯救,太陽,五支菊花簪,這些有什麼聯係,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