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於太後來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我是鬥不過他,司徒靇得以繼位,不過是穆致遠的傀儡罷了。”
“無論誰繼位,穆致遠都會想辦法控製他們,不,應該是穆家,畢竟他們都是……”穆雲起沒有說下去。
太後警惕地看看四周的人說道“你們都去外麵守著。”
所有的人都出去後,穆雲起低笑一聲道“太後還真是謹慎,難怪能坐在這個位置,您的侄女仁王妃似乎就沒您這般聰慧。”
太後看著她問道“你見過芮兒?”
穆雲起抬頭看著太後說道“在下不才,接她來與仁王一家團聚。”
“穆雲起,你好狠,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這天下,這本該屬於我的天下。”
太後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問道“你是誰?”
“我說過我是穆華明的女兒,莊妃劉恬苮和任宗皇帝的孫女,穆致遠占著祖父的位置這麼多年也夠本了。”
“怎麼可能?劉恬苮才入宮幾日,怎會有任宗皇帝的孩子。”
“那你說說,司徒敏英是不是穆致遠的兒子,司徒靇是不是穆致遠的孫子?”
“不是,不是的。”
“不是?為什麼司徒敏英和穆致遠要對司徒氏趕儘殺絕,還不是要掩蓋他不是司徒氏的事實。”
“不是,不是的。”
“你生司徒敏英足足遲了一個月,傷了陰府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不是嗎?”
“我求你不要說了,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穆致遠的工具,他不愛我,把我當成棋子一樣送給任宗皇帝來換取劉恬苮。劉恬苮得他一世寵愛難道還不夠嗎?讓我在這宮中與一群女人爾虞我詐,得到的隻是須臾的寵愛,好不容易我的兒子登基了,可是他還要掌控我和兒子,我們就這般戰戰兢兢過了這麼多年,還是無法擺脫他,我的孫子還要被他掌控,還要揭開我的傷疤,他好狠的心。”
“你們也好狠的心,為了掩蓋你們的身份,殺害我的父母和辰妃娘娘,讓我和司徒靇從小就成了孤兒,都是你和司徒敏英支使薑妃做的不是嗎?”
“不是,不是,是穆致遠,是他做的,與我無關。”太後連忙擺手否認。
“那我再問你,我在東北極寒之地,可是你派人多次暗殺於我?”
“不是,不是,都是穆致遠,都是他。”
穆雲起蹲在她麵前,輕蔑地說道“敢做不敢當,你這種人穆致遠怎麼會喜歡你,任宗皇帝年輕時候雖然貪玩胡鬨了些,可是而立之後的他也是勵精圖治,他也曾後悔將莊妃送出宮,而在他身邊的女子也多是有學識的貴族女子,你與這些人比起來相形見絀,才會用各種卑劣的手段爭寵,可惜任宗皇帝早已看出你的品行,所以你與司徒敏英在任宗麵前並不得寵,後來的皇位也是用儘卑劣手段得到的,不是嘛。不知道我們的昌宗皇帝見了任宗是否還有臉叫一聲父皇。”
太後捂著臉聽著穆雲起的數落,竟痛哭流涕道“我本不該來這個地方的,我做我的漁家女,一生在船上唱著小曲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好過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多少倍。”
“那就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可以給你安排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你要遠離朝堂,遠離司徒靇和穆致遠,明白嗎?”
太後慢慢地抬起頭來問道“你肯放過我,我可是害死你父母的人啊!”
“你隻是個愚婦,更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也要為我的兒子積些陰德才是。”
說完穆雲起扔給她一瓶藥,“吃過之後我會安排你離宮,從此天涪太後病逝,世間再無任宗舒妃舒雅茗。”
太後撿起那瓶子藥,看著大步走出永安宮的倩麗背影,哭著說道“劉恬苮,我還是輸給了你,你有一個好孫女,可我卻沒有一個能救我的孫子。”
說完太後打開瓶子將藥石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