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詩社。”
“嗯,詩社的社長陸心蕾,也就是我們隊伍的中單。”被互相正式介紹的兩人在互相保持矜持地稍稍握了一下手之後進入了正題。
按照慣例,是求人一方的藺同光首先開啟話題“……嗯,陸社,我現在代表我們?大dota校隊正式對你提出邀請。”
他的話在嘴裡盤旋了幾秒才說出口,陸心蕾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在搜尋一個適合稱呼自己的叫法,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陸社”。
“要求是什麼,還有,需要我做什麼事嗎?”
以及進入校隊之後有什麼好處?
這最後的半句話陸心蕾沒有直白地講出來,這種好處還是讓對方主動提出來才更合規矩。
“您隻要每天抽一點時間參加校隊的訓練就行了,”藺同光點了點頭,“你的實力我們的中單選手已經給我們講得很透徹了,比賽裡也有目共睹,隻要能參加我們隊伍的訓練,肯定不會比現在的正牌中單差,而且我們也……”
他偷眼看了一下田銳澤,那個高大的青年已經趴到另一個人的椅背上圍觀了“我們也有更好的隊友,能夠讓你好好發揮。”
“不用藏著掖著啊,我們知道我們菜。”雖然他這句有點損人的話已經壓低了聲音,但田銳澤依然確實地聽到並且做出了回應,“創子那一把tb真的犯罪,我們自己都看得出來我們四個人配不上陸社的實力。”
他揚起手拍了一下身前椅子裡坐著的那個玩家,而那個玩家也摘下耳機回過頭來,正是被點名diss的肖創“況且我們這個隊伍也真的不是準備固定打多久的,就是打個?大ajor圖一樂,打完比賽人陸社願不願意認我們這幾個臨時工隊友還兩可呢。”
“是啊,”屏幕黑白下去的肖創也抽出空來插了一嘴,“陸社平台更高是件好事,這整個比賽其實都是她拖著我們四個在走。彆的不說,要是她能分身五個自己打五個位置和你們接著來,你們贏不了幾把的。”
“這確實。”親身體驗並且得到了表演賽中那位直接受害者的第一手報告的藺同光對這樣的讚譽沒有什麼疑問,他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女孩,“所以說陸社您的想法是什麼?”
不是。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啊。
陸心蕾實在不好意思自己提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對方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卻唯獨漏了跟著校隊打比賽能夠讓她有什麼好處,這讓她有些許的不耐煩了。
但在她忍不住自己提出這個問題之前,有一個聲音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過藺隊長,嗯,和校隊在一起訓練能打到什麼比賽嗎,打了比賽又有什麼獎勵?”
聲音來自坐在一旁的白望源,他們使用包廂的權利在比賽結束之後就到期了,繼續上網需要自費開機,而包廂的高額收費讓其他的幾個人都選擇了大廳卡座。
“哦,這茬忘了。”藺同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們校隊其實也不止五個人,現在大名單大概有十一個隊員,都是合規注冊的高校聯賽選手。”
“高校聯賽分四個大區區和好幾個等級,我們?大校隊打了這些年現在已經在東部賽區的最高等級裡了,所以說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賽製,東區聯賽十月到一月,三月到五月兩個大階段裡每月兩賽,比caital聯賽的周期短一個月,不過夠八支隊伍打滿雙循環——然後在六月份,全國四大區聯賽的冠亞軍要湊到一起打季後賽。”
“這個季後賽會有大批大批的職業俱樂部來關注,這是他們除了自己的青訓之外,發掘新人最主要的方式。”
藺同光不厭其煩地仔細說明了高校聯賽的賽製,而從他講到這些的時候眼中閃爍的光滿能夠看出,他為自己能夠參與如此的盛事而感到自豪。
這是正常的,而這樣的說明搭配陸心蕾在先期就已經大體了解過的高效聯賽賽製,也已經差不多地在她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多級彆聯賽並行的職業賽事體係圖案。
這樣的圖案是曾經的那個男人夢寐以求的,而現在能夠找到方法躋身這個圖景背後嚴密的產業鏈的她沒理由不接受對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