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發財!
或許她有她的悲慘遭遇,被男人拋棄、虛偽的攀比心甚至被侵犯後自暴自棄等等理由,但李申不想聽,因為聽了他也管不了。
本來他也是抱著一絲男人都懂得的不良想法,想來個快樂的二人奏。可是當他坐在出租車上看著出租車司機那猥瑣的表情,和羨慕的偷窺眼神。
李申突然意識道,那不就是自己麼?如果沒有係統,他也會在某個時刻用這樣猥瑣表情看著這一幕。
都是人生的失敗者,自己和這個女的有什麼不同,她在出賣肉體,而自己在出賣青春和快樂。得到的不過是這個社會撇下的那絲絲施舍。
突然意興闌珊,他放下一萬塊錢,不是要炫耀和羞辱,而是表明,當整個社會都拋棄你的時候,你要記住,拋棄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更多比你更悲慘的存在,你對他們來說可能是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珍寶。
所以不論什麼時候,不要放棄自己,因為生命中總有一絲美好,比金錢更重要。
這一夜李申失眠了,人究竟為了什麼而活著,活著又為了什麼?答案是沒有的,有的隻是漫漫長夜。
孫敏霞第二天又打來了電話,原因是廖教授被帶走了,職務犯罪、科研造假和侵吞科研資金。很突然,也很意外。
廖教授隻跟孫敏霞說找李申,然後就知道了。
李申明白了,廖教授這是想給你自己留個後路,綁住李申,就可以拿到三百萬現金,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些錢足夠他東山再起。
很複雜,李申一時之間也難以決斷,等見了孫敏霞後,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麵容憔悴。
“李哥,你能幫我麼?”他沒想到孫敏霞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幫你?不是幫廖教授?”李申有些不解的說道。
“我是廖教授的情婦。”孫敏霞的一句話將李申炸出了天際。
“我是被他強迫的,就在我大四的時候,他威脅我要讓我拿不到畢業證,我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不可能鬥得過他。所以我上了他的研究生當了他的情婦,王偉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下賤女人。”孫敏霞抱頭痛哭。
“你先彆哭,可是你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被逮了你不正好解放了麼?”李申有些納悶的問道。
“不,不止我一個女生被她欺負,其他人都是畢業以後遠離了這裡,隻有我為了讀研留了下來。所以他的事一旦敗露,我會成為人人唾棄的壞女人,我在學校就待不下去了。”孫敏霞有些絕望。
李申難以想象電視中的情節竟然真的會存在,這些披著羊皮的教獸真的沒有一點底線了麼?
“我不想摻和,我也摻和不了,我隻想購買這項專利,其他的與我無關。”
“我可以幫你,這項技術我有參與,我還知道真正的技術是誰發明的,這個技術可以申訴的,可以的。我們可以以此為談判條件,將價格壓下來,可以給你省很多錢。”
“那你能得到什麼?”李申問道。
“我不想成為下賤的女人,我需要這個研究生,我需要錢。如果你還覺得不夠,我可以陪你睡覺,給你當情婦。”歇斯底裡是什麼樣子,李申終於知道了。
“好,如果你能將價格壓下一百萬,我給你五十萬。”李申答應了,因為他沒彆的辦法,一旦廖教授被審查立案,那麼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得到授權的。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真正的技術擁有者提出有利的證據證明技術的所有權,並提出專利權申訴。
當他們見到這個實際發明家張海青時,李申已經相信他就是了。一絲不苟的專注神情和那一頭雜亂的頭發,很難不給人一種技術宅的既視感。
“我不想,我得罪不起,不僅僅是廖永波,如果我反抗,那麼得罪的還有整個圈子,因為這是潛規則,弟子的科研產品是可以屬於老師的。”這個看起來不修邊幅的男人並不像想象中那麼不通世事。
孫敏霞有些懵,沒想到這個師哥會這麼說。
正打算勸解,張海青止住她的說話,說道“敏霞跟我說過廖教授想將專利賣給你,但你可以不買。”
“我對這個技術很看好。”李申鄭重的說。
“我的意思是我有更好的技術,可以提高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屬性,而且他們屬於不同的化學成分。所以。”
李申懵了,果然技術宅是得罪不起的,如果自己買了廖永波的技術,那麼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而且是隨時會被淘汰。
“你的意思是?你能賣給我。”李申道。
“對,但這個專利不在我身上,三百萬,現金支付,我就賣給你。”
“好,不過,我的錢需要一段時間籌集,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可以先支付一半。”李申沒想到這麼容易。
“這個你和孫敏霞說,她是專利所有者。”張海青平淡的說道。
“我?怎麼在我身上。師哥你?”孫敏霞呆住了,感覺思維有些跟不上。
“我知道你需要用錢,也知道你的不容易,可我隻是個學生,幫不上你,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張海青沒有說什麼情話,可孫敏霞卻哭了。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想象。李申又在濟州大學呆了一個星期才處理完事宜。錢先打一半,剩下的一個月內付清,並在新建公司中給張海青百分之十的技術股份。
孫敏霞隻要了五十萬,剩下的錢她堅決不要,因為她說她配不上張海青,也不想耽誤他。
可是愛情真的這麼簡單麼?當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給自己的老師當小三,而自己不僅無能為力,還要忍受對方的壓榨。這種不能宣泄於口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所以對張海青最好的回報就是好好愛他,而不是什麼可憐的配不配。因為在愛你的人的眼裡,他會包容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