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開始模擬對抗。
幾招下來,二人有來有回,倒默契得很。
“你有感覺到金獻戈有古怪嗎?”擋下一招後,茉莉抬眼問道。
小瀾攥攥戈身,體會了一下,搖搖頭,“沒感覺。”
“那難道真的是梅裡的問題?”茉莉往後退了幾步,“剛才你是不是施展不開?咱們再試試,這次你不要害怕傷到我,直接來吧。”
這帳篷雖然算是寬敞,但要說讓如此修長的金獻戈可在這裡揮灑自如,倒仍是很難。
尤其小瀾一要注意不能傷到茉莉,二要注意不能傷到躺在一邊的梅裡,就更難了。
幾輪對抗完事,金獻戈還是那副樣子,沒有鬨脾氣的意思。
“晚上你的比賽,我應該是可以去看的,對吧?”喝水的時候,茉莉問了一句。
小瀾聳聳肩,“畢竟咱倆都暴露了,應該沒事。”
小瀾把水杯放回餐桌,看向帳篷打開的門簾。
“真奇怪,”小瀾的眼神定定的,“我怎麼感覺還有點緊張呢。”
茉莉抿了一口水,走到她身邊,低下頭說道,“比賽之前緊張不是很正常嘛,怕什麼。”
小瀾無意識地抓抓自己的下巴,“可我前麵幾關都沒有緊張過,以前……也沒有過像現在這種感覺,就……覺得心很亂。”
茉莉難得溫柔地坐下身,抓住小瀾的手,“你是不是在想月榕?”
小瀾望向她,“你知道?”
“你肯定是在心疼月榕,”茉莉微微一笑,“你害怕要是自己輸了,月榕就真的要走了,哪怕隻是遊戲,這種命運也……”
“我是心疼月榕,但我總覺得……總覺得還有點其他的什麼。”小瀾歪頭,困惑地眯起了眼睛。
“還有什麼?”
“我總覺得……”小瀾費勁地在腦中尋找形容詞,“這事和我有關係。”
茉莉哧地笑了一下,“當然和你有關係了。”
“不,不,不是那種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小瀾憋得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我覺得……我好像是月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茉莉一臉“超綱了”的表情。
小瀾瞅瞅她,肩膀垂下來,“估計是沒睡好吧。”
“你昨晚又做噩夢了?”茉莉趁勢問道。
“可能做夢了吧,不記得了,”小瀾一擺手,“算了算了,我們接著練,看這次金獻戈會不會有動靜。”
兩人又比劃了好幾輪,這金獻戈一直表現得本本分分,儘到了一個武器該儘到的責任,沒鬨出絲毫幺蛾子。
漸漸,入夜。
帳篷外,鼓聲遙遙響起來了。
茉莉幫小瀾整理了衣角,二人深吸一口氣,拉開帳篷,走到營地上。
巨月已經出現,天空似乎都變成了那種半透明的橙黃。
幾百米開外,便是立在營地中央的金獻擂高台。
村民們已在擂台邊聚集,同上次站立的位置相差無幾。
“我們走。”茉莉拉著小瀾的另一隻手,二人肩並肩走向金獻擂。
“擂台上有人?”茉莉指過去。
高台上,果然站著一個人影,人影手中還握著那杆細長的武器——金獻戈。
“是她,”小瀾一眼看到了擂台上那人緊紮在頭頂的長發與身上的外套,“她已經來了……第一輪和梅裡對抗的男生也在下麵。”
巘戅九餅中文戅。“你現在還緊張嗎?”茉莉側著臉問道。
小瀾吸吸鼻子,笑開了,“不緊張了……緊張也沒用了。”
茉莉笑著拍拍小瀾的肩膀,“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要是真輸了,大不了我們現在就回家唄。”
“就回家唄……”
“哎這句就不要重複了,”茉莉順毛捋了幾下小瀾的頭發,“你能打倒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