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燒烤在我們這邊並不常見,卻是及其美味的。你來這邊,我教你如何操作。”
“有勞了!”
許之彤如此認真的樣子,仿若江譽要教她什麼絕世秘籍一般,江譽看在眼裡,終究還是沒忍住地笑出了聲。
“你可知我生日宴那日為何會如此匆忙?”
許之彤搖頭不解,“不知。”
“我父親與兩位兄長皆在軍中,原本我歸國,父親是希望我也能入部隊的,卻不曾想過我是否願意。”
語畢,江譽垂下眼簾,將那抹失望掩蓋了去。
“你不願,若我猜的沒錯,你是想經商,確實為一條不錯的出路。”
江譽驚訝於許之彤的聰穎,僅憑自己幾句話以及今日所見店鋪便猜到自己心之所願。
雖說現今並非重農抑商的社會,那些骨子裡刻下的對商人的歧視終究是大多數人改變不了的。
江譽自是接觸西式教育,對經濟一說尤為讚賞,歸國而來便想憑自己所學,做出一番事業。
奈何有些理論終究是不能與他人說通的。
“伽邊曾不止一次與我提起家中姐姐何等才情,初時我是不信的,與你碰麵之後卻覺得他所言與你確能對上,現在看來,他還是將你說的浮華了些。”
“到底不過是彆人對自己的評價罷了,除卻提起我姓名,其他是好是壞與我又有幾分聯係?”
“說的也是,但你的確不似普通女子,甚至於留洋歸來的許多女子都不及你通透。”
許之彤隨著江譽的動作,將那串雞翅還有幾串青菜放在燒烤架上翻動,不再言語。
“前幾日我從某處聽聞一個傳說,覺得甚是神奇,那手鏈也是因此而得。”
許之彤抬眸略帶疑惑的看向江譽。
江譽低頭淺笑,將許之彤麵前烤好的食物拿起,遞到許之彤手中。
“贈我此鏈之人是位著青色長袍的少年,無疑是一位俏公子。”想到此處,江譽不由有些出神,那人談吐氣質當真不似當代人。
“青色長袍?”
江譽點頭,“那日下午我與他一同品茗,倒是收獲頗豐,唯獨那平行館一說,令我如今都記憶猶新。”
“平行館,若非為一地名,我未曾聞之。”
“在此之前我也不曾聽過,此地實屬玄妙,卻與桃花源一說及其相似,甚至於更為神秘。”
許之彤將袖子挽起,又拿起幾串菜品放在架子上烤了起來,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曾有人說桃花源中村民其實都是已去世之人,若世上當真有這處地方,許是不錯。”
“你這說法我聽著倒也新奇,不過我是不信這些傳說的,無非是後人添油加醋的杜撰罷了。”
江譽瞧見許之彤拿著烤串的手一頓,後麵便不再多言。
良久,許之彤開口道,“可否將那平行館的傳說說與我?”
“自是可以,此處便涉及到時空一說”
遠處的許伽邊與許伽安瞧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不由地在對方臉上看到笑意。
“我覺得這兩人真般配。”
聞言許伽邊讚同的點了點頭,“像姐姐這種女子,也隻有江譽才可與之相配吧!”
“至少是我們無法企及的。”
許伽安不由想起許之彤那日譯文,若不是江譽為他二人解釋,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參透馬丁那句討巧所謂何意的。
“你自然知曉,為何不與他人糾正?”
“你這個正主都不關心,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兩人已然熟識,許之彤也不似初見時那般拘謹,聽到江譽調侃自己,倒是略微氣惱的瞪了他幾眼。
“我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無知女子,如何去管?”
“既如此,便多出來與人接觸接觸,或許比你所想要好!”
眼前突然放大的臉頰讓許之彤心頭一緊,自父母去世後她便越發沉悶,更是不喜出門與外人接觸,除卻家中親人與馬丁,也不曾與彆的男子有過多接觸。
縱然如此,許之彤與家中人也隻是親近一些,終究還是留有距離,平日裡與馬丁也僅限於先生與學生的交流。江譽這般,倒是首個。
“給,這個趁熱吃好吃,方才淨見你烤了,也沒吃幾口。”江譽將烤串拿到許之彤麵前,眼角帶笑,“日後我若與人談生意,之彤隨我一同前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