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難處。”
玄魚煩極了,此事又不能隨便說。他誰也不相信,可是自己卻不知道如何告訴她。
這個丫頭很鬼,又計較得很。要是知道受了這般苦卻是空勞無獲,必定要叫的。
“真是麻煩死了。”
玄魚都忍不住抓抓頭發,見妄白有些嫌棄地看過來,手去扶王二小。
忽的伸手去打開他。
“我的徒弟!”
妄白眼中含著疑惑和厭惡看向他。
“我知道。難道你這個師父還讓她坐在這洞裡嗎?”
玄魚臉色大變,重重點頭。急忙把王二小抱起來,對著還愣怔著的妄白說著。
“去你那吧!你給她醫治。”
妄白挑起眉,點點頭。
二人就離開浮靈洞,隻是妄白眼睛掃過那石壁,上麵斑駁著。
……
“這倒黴孩子的!”
唔。
一醒過來就聽到汝不倦叫罵聲,王二小覺得好累,像是壓了快重石一樣。忽的探出手來,瞧著自己手掌包紮起來的繃帶粽子。
不是說不需要包紮的嗎?
而且需要七日,難道她睡過去了?這麼好,後麵的痛苦都睡過去了。
王二小占了便宜似的嘴角彎起,閉眼休息。
真的累死了。
覺得都要瘦了。
汝不倦還在絮絮說著什麼,聲音低下去了。這裡是藥堂的小竹樓吧,在仙君那。
不過……有些沒有感覺到所謂的靈力流走通行,難道失去知覺了?
捏自己一下,還好還好。
房外汝不倦捂住嘴巴瞧著窗紙虛透出來的榻上被包安靜下去。
“仙君……”
妄白抬手示意。
“我知道了。”
汝不倦癟癟嘴,您知道什麼了我還都沒說。
“你不要與任何人說,本來玄魚不許你知道的。但我想著有個跟她親近些的弟子知曉,才能周全護著她。”
汝不倦聽完神情更加鬱悶了。
“就算不是這般,也應該告訴我,我終究不會害她的。”
“你?與你無關緊要時自然不會。”
妄白神色極淡,帶著些嘲諷。
這是汝不倦無法忍受的模樣。
“仙君!我早知道錯了。也彌補過了,為何您還是不肯信我。”
汝不倦眼睛盯著他看,期盼來自他的一點動容。
可是妄白臉色還是淡然,一點變化也無。
“不倦,我不信你是因為懼怕失望。”
妄白沒有抬眼看他,即使他知道他在期盼。或者就是為了避開著期盼。
“你做錯過就無法挽回。的確能夠彌補也是好的,但是……彆人可以,我不接受。”
妄白緩緩抬起眼,目光卻是看向欄窗外。
“我也做錯過,還沒有方法得到原諒。”
“仙君?”
汝不倦急迫又激動。
“這不一樣。”
妄白依舊沒有看他。目光森森然,瞧著很是冰冷。
“我不喜。”
汝不倦愣住,伸手用力揪住衣服。
過了良久。
“是。”
鈴鈴鈴
綠竹排的門扉被推開。玄魚臉色不好地走進來,抬頭看向小樓,卻是舒了口氣。
神情緩下來。
抬腳踏上台階,他身著墨青色長袍,還是深色。腰間垂下一枚墨色碧玉,手中抱著個錦盒。
在妄白探究的目光裡走進來。罕見地麵帶笑容。
“瞧著有辦法了。”
玄魚難得瞧著妄白順眼,矜傲地點點頭。
“沒錯。”